难道是尤劲松唯恐自己恶行被揭穿,因此投鼠忌器,未敢向古法仙士提及?
梁仕铭也想不通,只得佯装无事,微微一笑,礼道:“仙长哪里话。实是我二人叨扰仙派,还望仙长多多担待才是。”
梁仕铭说罢忙与陆野子再次向古法仙士恭敬一礼。
“二位休要客套。”古法仙士说着紧向身旁看去,见四下并无旁人,才又关切地道,“贫道接上一仙士焚香传信,言说公子有要事上山,让贫道妥善安排。贫道本来是安排道童将二位秘密接到此处,谁料还是险些出了差错,待贫道回去定然责罚于他!”
“无碍无碍!是我让仙童先行回去,您切莫责怪于他。”闻听古法仙士之言,梁仕铭不由得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依旧平和。
梁仕铭见此刻陆野子也是一脸疑惑,全然不解上一仙士为何如此信任古法仙士,竟拜托他来相助自己。料想上一仙士虽不会将自己此行真实目的告知古法仙士,但即便如此,如今古法仙士已然留意自己,自己便再也无法隐秘行事了。
梁仕铭并未责怪上一仙士,因为他忽然想到,方才已然被青城弟子所发现,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此处乃青城仙派!
想到自己居然天真地要在青城仙派隐匿行藏,梁仕铭不禁羞愧难耐,而当又想到事败之后,甚至会连累赵凡山、陆野子乃至真儿之时,他紧又后怕不已、自恨自责起来。
“梁公子,既然是上一仙士所托,还望你与贫道交个实底,此行究竟所为何事?”古法仙士忽然问道。
未料古法仙士竟如此直白,梁仕铭、陆野子俱是一怔。
此刻,梁仕铭虽见古法仙士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双凌厉的双眼,却仿似可以看穿自己一般。
忽然间,他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难道此行便要前功尽弃了吗?
瞬息之间,梁仕铭头脑飞速旋转,顷刻间便打定了一个主意,他要对古法仙士全盘托出!
只因在他看来,既然对上一仙士深信不疑,那么上一仙士托付之人,便也应当一视同仁,更何况自从上山以来,古法仙士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并且......如今恐怕也只此一招了。
梁仕铭心中决定要与古法仙士开诚布公,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解开心结,便是赵凡山所言,古法仙士陷害四长老拘云仙士一事。
若非想到有上一仙士托底,梁仕铭任凭如何也不敢去问,并且又被眼下形势所逼,此刻梁仕铭便必须要问,在他看来若是探出古法仙士乃短少德行之人,那么纵然自己不愿,却也只得再寻他法。
想到这里,梁仕铭没有回答古法仙士所问,转而问道:“仙长,晚辈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梁公子但说无妨。”
“这,这......”
见梁仕铭满面难色欲言又止,陆野子一头雾水,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古法仙士轻轻一笑,指了指二人身后的净室,道:“二位,请。”
房中,古法仙士端坐圆桌旁,梁仕铭与陆野子不敢落座,垂手站立一旁。
梁仕铭早也下定了决心,此刻狠咬牙关,鼓起勇气盯着古法仙士,问道:“既然仙长不怪,便赎晚辈冒昧,敢问那四长老拘云仙士发疯一事,可与仙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