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罐头汁就那么些,两人交换着喝了几口,竟然还没喝完,一块饼干也分着吃,你一口我一口。
方穆扬把费霓的嘴也当成了点心,他现在好像并不怎么饿,吃几口就同费霓说话,同她讨论未来家里的布置。
两人吃了好一会儿,还是费霓说:“天不早了,咱们弄完就赶快回去吧。”
方穆扬买了新玻璃,要把窗户上的旧玻璃换下来。新玻璃换好了,方穆扬把旧玻璃弄走,不小心划破了手。
费霓看见了,很紧张地去看他的手指。
方穆扬笑着同她说:“没事儿,就划破了一点儿,你别管了。”
“这叫一点儿。”
“难道叫很多么?”
方穆扬拿水冲了伤口,费霓拿出手绢给他包扎,“咱们回去吧,我带你回去,你这手应该不能骑车了。”
“哪有那么严重?再说,你带得动我么?”方穆扬要用另一只手把手绢解开,“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费霓握住他的手,“不要逞强了。”
“是真没事儿。”
费霓堵住了方穆扬的嘴,让他别说了。
费霓本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可她开了头,就没办法再停下来了。
两人从屋外拥着挤着踩着挤到了隔扇门里,好像体己话必须得在卧室里说。
隔着绢纱看外面,并不真切,从外面看里面更是看不出什么,绢纱上的花卉倒是更生动了。这隔扇把里外隔住了,却并没有隔住声音。
“别!痒!”
方穆扬伸手去搔她的痒,费霓整个人被箍住,没处可躲,只好求他不要闹了。方穆扬应了,手指变得温柔了些。
隔扇里又没声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方穆扬新给卧室换了新灯泡,灯煌煌亮着,格外的透亮。现在被隔扇隔出的卧室还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没有衣柜,没有书桌,当然也没有床。
费霓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步,但她知道在这里是不行的,不仅床,连张椅子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也没有那个。她有点儿怪自己,要不是她主动去亲他,也不会现在这样。
“你是早准备好在这儿了?”然而费霓发现方穆扬竟然准备了那个,这种预谋削减了她的渴望。让她觉得自己被哄骗了。
“只是今天回家路上顺便买了,咱们之前的不是用完了么。”方穆扬仍吻着她,这次并不坚拒,是允许拒绝的,“我不会勉强你的。”
费霓并没有回答方穆扬的话。卧室漆的墙面还未彻底干,费霓并不敢完全靠在墙上,始终和墙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费霓的手在未干的墙面上留下了一个个不甚清晰的指印。
“抱紧儿点儿。”
费霓没办法不抱紧他,可即使在某个时刻,她也没忘记不让方穆扬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可不想再在厂里传出什么故事
费霓在隔扇门里系扣子,方穆扬接了水给费霓洗手,费霓手上沾了腻子,刚才她的双手撑在墙上时不小心沾着,后来这印子蹭到了方穆扬的衬衫上。
方穆扬的衬衫上有费霓的手印,当然这手印并不清晰,不留神看,只会以为上面有些白灰。
费霓低头任方穆扬洗着手,她的目光转向墙上的手印,好几处都有她的巴掌印,印子并不怎么清楚。
她低着头,红着脸,这几天天气转凉,她的脸上仍噙着汗。
要走的时候,她指着墙上几处不怎么清晰的印子说:“再把这里用腻子抹一遍吧。”
“为什么要抹?我喜欢这个。”方穆扬伸出手在原有的位置又摁了一个手印,把费霓原来印的覆盖住了,但仔细看,能看出是两个不同的掌印。
两人来的时候天还未黑,回去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很亮,湛蓝的夜。
费霓的头发仍是整齐的,她的眉心有汗。她因为跟方穆扬有了极亲密的接触,秋风一吹,把她的脸吹得更红了。刚才两人那么亲密过,到了费霓坐在方穆扬的车座上,却开始和他保持距离。
到了楼下,费霓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又整理了一遍头发。
两人进楼的时候,离得很远,费霓走得很快,好像要把方穆扬甩开似的,到了门口,她先进了门,和她的公公简短打了招呼,就进了卧室。
“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
“去收拾房子了。”
正常的夫妻搞得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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