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巳丁只得咬紧牙关的坚持下去,但短短十分钟,却是那样漫长。渐渐彭巳丁感觉腰发麻,腿抽筋,腰背疼得要命。那个酸楚从背、腰、腿脚又蔓延到肌肉、骨骼,当他被李毅力从凳子上扶下来,感觉躯干似乎动都不能动。
但李毅力并不饶他,又教他“弹腿”,告诉他,当年霍元甲之所以武功强爹胜祖,就是学了2路弹腿和金钟罩功法。并告诉彭巳丁,说他功架不行,不利于表演,必须练习弹腿,加强腰马腿功的练习。李毅力先给他背了十路弹腿的口诀:
“头路冲扫似扁担,二路十字巧拉钻;
三路劈砸倒拽梨,四路撑滑步要偏;
五路招架等来意,六路进取左右连;
七路盖抹七星式,八路碰锁躲转环;
九路分中掏心腿,十路叉花如箭弹。”
然后教了他一路冲扫似扁担和二路十字巧拉钻。由于弹腿是以腿功见长,而缠丝拳是以手法为主,彭巳丁起初学来既感新鲜,又感不习惯。
但他在李毅力老师的指导下,渐渐熟悉了弹腿的打法,打起来很有弹腿刚劲有力、节奏阴快、意气相合、精神饱满、动作精悍的样子,也能做到配合协调、攻防迅疾、上下盘同步出击的要求,腿法的弹踢、蹬踹也似乎像模像样。
但是他却不阴白,为何下盘发招讲究腿三寸不过膝,要求招式小速度快,而上盘进击以劈砸招术为主,要求力度大、拳势猛。李毅力告诉他,这样招式小速度快,攻时无被克之虑。
练累了,李毅力又给他讲医学,还是《黄帝内经》的《上古天真论篇》:
“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挚天地,把握阴阳,吸呼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人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意填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输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辩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彭巳丁以前对于真人、至人、圣人、贤人不甚理解,甚至认为所谓的“真人”是封建迷信,这时听李毅力老师当经典讲来,不由认真请教。
李毅力于是给他讲: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我听说上古时代有称为真人的人,掌握了天地陰陽变化的规律,能够调节呼吸,吸收精纯的清气,超然独处,令精神守持于内。锻炼身体,使筋骨肌肉与整个身体达到高度的协调。所以他的寿命同于天地而没有终了的时候,这是他修道养生的结果。
中古的时候,有称为致人的人,具有醇厚的道德,能全面地掌握养生之道,和调于陰陽四时的变化。离开世俗社会生活的干扰,积蓄精气,集中精神,使其远驰于广阔的天地自然之中,让视觉和听觉的注意力守持于八方之外。这是他延长寿命和强健身体的方法,这种人也可以归属于真人的行列。
其次有称为圣人的人,能够安处于天地自然的正常环境之中,顺从八风的活动规律,使自己的嗜欲同世俗社会相应。没有恼怒怨恨之情,行为不离开世俗的一般准则,穿着装饰普通的衣服,举动也没有炫耀于世俗的地方。在外,他不使形体因为事物而劳累,在内,没有任何思想负担。以安静、愉快为目的,以悠然自得为满足,所以他的形体不会衰惫,精神不会耗散,寿命也可达到百岁左右。
其次有称为贤人的人,能够依据天地的变化,日月的升降,星辰的位置,以顺从陰陽的消长和适应四时的变迁,追随上古真人,使生活符合养生之道,这样的人也能增益寿命,但有终结的时候。”
李毅力说,这个通过修炼成为真人的过程就是“修真”,另外还有一个别样的名字叫“修仙”,不过修仙是道教人士说法,武术家和医家们还是习惯说成“修真”。
以前,彭巳丁一直把什么“仙”呀、“真”呀都当成神话,这时通过李毅力的指导,才知道在医学圣典《黄帝内经》中早有介绍和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