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跪在老者身前哭泣:“爹爹,都是我的错!”
“彩蝶姑娘,你又为何手下留情?”张捕快问道。
“我与爹爹本在此卖唱,那日是我第一次见到王秀才…台下听者,有一人言语羞辱于我…王秀才见我独自哭泣,给了我一个糖糍粑,并且安慰我…后来爹爹说要给王秀才下药并打上狐尾印记,我不忍心王秀才因我而得失心疯,遂减少了绿褶菇粉末的剂量!”
张捕快:“你是因爱慕而报恩?”
“爱慕也罢,报恩也罢……”彩蝶看了一眼王秀才,“爹爹的恩情,我更无法偿还,捕快大人,请勿伤害爹爹,下毒投药的人都是我,与爹爹无关。”
五旬老人在衙役手下挣扎了一下,吼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投药之事为我指使,伤人之事与她无关。”
张捕快走到彩蝶身边,询问道:“你说爹爹的恩情无法偿还,为何要替他担责?这武力伤人性命之事,非你能力所为。”
“养育之恩,怎能偿还?”彩蝶喉中哽咽道。
衙役、捕快遂将二人押回县衙审理,楼兰儿亦回到了流香小食。
她在小食店外屋,将抓捕经过一五一十讲给了店里人与食客,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吃瓜,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最后,王秀才并不是被狐妖给缠上了,而是被唱戏父女二人联合谋财害命!”楼兰儿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而刘家庄后山的鬼火,也因附近藏有埋骨,仵作还在查验……”
“兰儿姐姐,那埋骨也是唱戏父女谋害的吗?”小豆子听得入神,这可比说书有趣儿多了。
“这就要等衙门那里的审判,仵作已经把埋骨带回了开塘县。”楼兰儿尽力还原了今日的经历。
黍汐听完,看了眼慕之渊:“慕大哥,你觉得那父女二人就只是为了谋财?王秀才既已被请去县衙做了笔录,凶手大可不必再动手,暴露自己。”
慕之渊略微思索:“我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开塘镇被打了狐尾标记的秀才只是疯了,为何却要动手杀了王秀才?只是因为彩蝶爱慕王秀才,他爹爹就要杀了他?”
“还有那丢失的几页黄麻纸,以及破庙埋尸身上也有黄麻纸,这也太巧合了!”黍汐分析道。
“确实如此,目前只能等县衙仵作验完,看周县令最后如何判决。”慕之渊并不想插手此事。
秀才狐妖一案恐牵连到礼部掌管的科举,所幸黍汐的小食铺此次未被牵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之渊靠在墙上,静静听着大家的讨论。
奈何黍汐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直性子:“楼兰儿,有空去开塘县打听打听。”
“对呀,楼兰儿,我们也想知道。”剪刀店老板好奇道。
“明天再和我们说说吧!”包子店阿香姨急切关注。
周边的食客也纷纷好奇,看来这些人把楼兰儿当成半个“说书人”。
翌日一早,黍汐预定的剩余八个铜火锅已做好,杂货店老板亲自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