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晚的美梦,褚颜第二天醒来时嘴角还溢着笑。
梳洗一番后,她让言七去府门口等李大夫,自己带着丫头去了安心院。
楼鹤靖上朝未归,安心院里叶珍娘,孙姨娘还有几个姨娘都在,
褚颜看了眼床上的老夫人,她的脸色没昨日好,似乎苍白了一些。
叶珍娘坐在老夫人床前面色凝重,一屋子都是女人,她们脸上都是焦虑和无可奈何,孙姨娘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向外头张望,不知她是在望谁。
褚颜在她对面坐下,独自捧着茶杯喝了口茶,孙姨娘看她不急不躁的模样,心道,现在你就好好装模作样,等下看你如何镇定?
半晌后,楼鹤靖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他身着官服,想来是刚下朝就到这里来了,他大步迈进来,房间里的人起身对其行着礼,他对众人摆摆手,看了一眼床上仍昏迷着的老夫人,焦急道,
“道士和大夫都还没来?”
叶珍娘难掩脸上的焦虑,摇摇头,“还没来,兴许是路程远吧?”
“老爷,你今日下朝回来的晚了些,”
孙姨娘插进话来,楼鹤靖头也不抬道,“昨晚朝中官员出了事,事关重大,故而下朝迟了些,”
“老爷辛苦了,”
褚颜看着孙姨娘矫揉造作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楼鹤靖抬头扫了眼人群,看向孙姨娘,“怎么没看见青羽?”
“老爷,青羽为了给老夫人祈福,昨晚在佛堂抄了一夜经书,我让她先歇歇,晚些再来,”
楼鹤靖欣慰的点点头,“她有心了,”
楼鹤靖说着看向初颜,不等他开口询问,褚颜认真道,
“父亲,我昨晚什么都没做就睡了一晚的觉,我也想对祖母尽尽孝心,可祖母身前有人伺候着,我留下也是多余的,不如回去好好歇着,我看在祖母身前伺候的人都是些弱女子,她们没日没夜的熬着身体难免撑不住,待她们熬不住了我会接替她们,这样祖母身前始终都有清醒的人守着,”
楼鹤靖,“……”
众人,“……”
这话乍一听去有些像歪理,可仔细一听却颇有道理,楼鹤靖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话。
孙姨娘见楼鹤靖没再出声,心中极其不甘,她女儿熬了一夜才得一句夸赞,而这人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光是耍耍嘴皮子就得到了认同。
楼鹤靖在老夫人床前来回踱步,面露焦急,他冲在外喊了一声,
“来人,”
他身前侍候的沈涛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拱手道,
“老爷有何吩咐?”
“去看看请来的人到了哪里?”
“是,老爷,”
沈涛应声后又目不斜视的退下,刚走出门口,管家匆匆忙忙来报,
“老爷,道士和大夫都到了,”
楼鹤靖闻言一喜,“快让他们进来!”
几息后,小厮领着提着药箱的李大夫和背着包袱的道士走进来,刚准备向楼鹤靖行礼就被其打断,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