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做丑陋的蛔虫。
很快便有人把镜子递给凤卿。
凤卿接过铜镜,她并没有取下纱帽,而是撩起四周的轻纱,把铜镜拿了进来。
“啊……”她只看了铜镜一眼。
“咣当……”手里的铜镜便滚落在地。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凤卿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卿儿,卿儿,你到底怎么了?”凤归忧心不已的看着她问道。
凤卿一向最看重自己的容貌。
她沉溺在毁容的恐惧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听到凤归的话。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她吓得大退几步,一下子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上。
“二小姐。”两个婢女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狠狠的推开了。
“妹妹可曾看到你说的老虎?姐姐略懂医术,依着我看,你怕是风邪入体了吧!不如让姐姐给你诊治一番?”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凤惊羽亦担忧不已的看着凤卿。
“我不用你假好心。”听着她的声音,凤卿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涌上脑门,她连伪装都忘了,声音破碎已然带着自己未曾发觉的狰狞。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收你诊金的。”凤惊羽十分慷慨的说道。
“是你害我,分明是你害我!”凤卿狼狈的站了起来,她几步走到凤惊羽的面前,隔着纱帽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厉声质问道:“姐姐,我自问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什么叫无的放矢?
这就是!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这可就是污蔑。”面对她的指控,凤惊羽一副从容不惊的模样。
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有恃无恐。
她做事,自然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她给凤卿用墨汁,可是丫丫独家秘制的。
见光就会渗入肌肤里面,不留一点痕迹,但却能引起肌肤肿胀,没有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凤卿一噎,她有什么证据?
她若是有证据,这个野丫头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妹妹红口白牙如此污蔑我,还请族长与诸位长老为我做主?”凤惊羽起身看着凤归与诸位长老说道。
“羽儿,这定是误会,今日是你的接风宴,此事我们改日再说可好?到时舅舅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凤归有些不满的看了凤卿一眼,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她。
卿儿正在与炎帝一族的少主姜怀远议亲,若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两家的亲事只怕要作罢了。
“误会?”凤惊羽嘲弄的看着凤归说道:“这个误会可不小,若凡事都推说误会,还要族规何用?”
她说着凤眸一眯,看着凤卿接着说道:“若是哪一日我不小心划花了妹妹的脸,是不是也可以说成误会?”
凤归的脸色难看极了。
大长老看着他说道:“族长,此风不可长!”
“卿儿快向羽儿道歉。”凤归冷着脸看着凤卿说道。
“父亲……”凤卿还想辩解。
也不知怎的她竟改变了主意,她咬了咬唇瓣,对着凤惊羽盈盈一福:“是妹妹误解了姐姐,都是妹妹的错,还请姐姐大人大量,莫要与妹妹计较。”
凤惊羽缓缓坐回席位,她含笑看着凤卿说道:“要我原谅你,好说,听闻妹妹舞技一绝,今日诸位贵客也在,你若是为我跳上一支舞,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