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生不寒而栗,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事儿透着一股子古怪。
难不成,小寡妇拿刀子架在顾二脖子上,逼他这么做的?
想及此,杨水生紧着就问了一句:“小寡妇,你对顾二下狠手了?”
许娇杏不耐烦的扭头朝她看了一眼,一对上他那满是好奇的目光,许娇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
她本想怼他几句,不想,屋里传来了许香巧和人争执的声音,她愣了愣,快步就朝屋子里走了去。
此时,才进屋,就听见许香巧说了一句:“赵婶儿,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不要你的货,你这东西缺斤少两不说,这死的虾也太多了吧,回头,我们拿去一打整,还有几个剩?”
许娇杏一靠近,这才看见许香巧正和赵寡妇正面对面的站着,许香巧本就极少跟人吵架,如今一张小脸上因为怒火涨的通红。
对比起来,赵寡妇倒是得心应手多了!
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许香巧的小脸,没好气的冷哼道:“许香巧,谁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存的什么心,你爹不就是多看了我两眼吗,你捡着机会就替你娘报仇,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你胡说!”许香巧一张脸涨的越发红了,连着骂人的话,也带上了一股子颤音。
赵寡妇则越吵越有精神,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微微一笑:“我胡说?你这小丫头片子,昧良心的,你想什么,别人能看不出来?你娘留不住你爹,还敢跟我大声嚷嚷?哪儿有这道理!”
说完这话,赵寡妇又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许香巧,就你这样不讲理的,往后,谁敢娶你,你那妹妹被人搞大了肚子不说,如今还不知道去哪儿了?你这当姐姐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赵寡妇越骂越难听,许香巧气的胸口起起伏伏,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若不是阿花还拉扶着她,她恐怕早就站不稳当了。
许娇杏眼见着情况不对,快步走了过去:“阿花,把钱给你赵婶儿。”
阿花一听到许娇杏的声音,顿时,整个人的面上染上了一股子喜色:“娇杏姐,你可算是。”
可算是回来了!阿花话没说完,又怕村里人将这话听了去,到时候又说许娇杏的闲话,赶忙就闭了嘴。
许香巧一怔,没想到许娇杏忽就回来了,那赵寡妇本还想跟许娇杏说道说道,不想,许娇杏竟这么明事理,二话不说就让人给她钱。
当阿花把钱递给赵寡妇的时候,赵寡妇的面色总算是和缓了一些,她不疾不徐的把银钱揣在了衣兜里,一边又缓声道:“行了,总算是来了个讲道理的。”
说完这话,她还不忘扭头朝许香巧道:“许香巧,你也不好生生学着点,你看,你这妹妹都比你会处事儿,就你这性子,我看往后哪户人家敢娶你!”
赵寡妇声落,周遭送虾过来的人们,早就看着许香巧,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许香巧那张脸早被涨成了猪肝色,衬着她那脸上的胎记,很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