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许娇杏去找顾余淮说起这事儿,顾余淮就直接找到她了,还直接拿了一张房契给她,让她收好了。
这把许娇杏给惊的不小,反反复复的看了看房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她适才抬头看向顾余淮,不确定道:“就是京中的宅子?”
顾余淮点头:“虽是比不上那些贵胄家的宅子,可这宅院不小,往后咱们就算再生十个八个也完全住得下。”
许娇杏郁闷的很,听得这话,又忍不住道:“顾余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又去帮人干坏事儿了吧?”
顾余淮有些气恼,本还想问问她难不成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可转而一想,许是当初自己为了拿到白家证据,留在白逑身边的事儿给了她极深的印象,她才有了这么一种不好的想法,他就格外无奈。
长叹了一口气,他暗声解释:“你真就以为我有那么穷?我就算再穷,当初在军中也是认识了不少人的吧,我这借钱也能买吧,哪儿就只能做坏事儿了?”
既然她都已经要在上京做营生了,这新房就更应该买了。
总不能让他的妻儿一直跟着那姓季的住驿站吧?
而这些个话,却让许娇杏想到了杨水生借印子钱的事儿,一时间,她心里就更加郁闷了。
刚要开口问他,冷不丁的,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吵嚷声:“月娘,你开门,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别说你只是坏了半边脸,当初那场火,你掳我儿,杀我妻,你还真以为能逍遥法外了不成?”
许娇杏和顾余淮对视了一眼,许娇杏率先往外头走了去,这就看到陆侯爷正带着陆七站在张七婶的房门处,而张七婶房门紧闭,饶是陆七上前,拍的门板直响,也不见得屋子有人回应。
“她不开门是吧,把房门给我砸开!”陆侯爷冷声说了一句,声音中漠然无比。
顾余淮听得这话,面色微变,快步上前,就挡在了陆七面前:“侯爷,不知道我娘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这般的对她。”
“你娘?”陆侯爷惊诧万分。
一旁的陆七似也才想起自己当初去白庙村送礼时,曾就见过那妇人一面。
他也不曾想过,那脸都烧坏的妇人,竟就是当年,让夫人命丧火海的罪魁祸首,而如今,若不是他陪着侯爷来找顾余淮,此番怕还找不到这罪人!
“她是你娘?”顾侯爷面色森寒,可看向顾余淮的目光中,却满是复杂之色。
回想着他第一次在军营中看到顾余淮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子和自己带着几分相似,当时,他本也没有多想,此番得知他竟管那罪妇叫娘,他不免多想。
难不成,当初被那罪妇带走的孩子,就是他!
这是,还没等他问出来,此时,驿站的房门就开了,张七婶紧绷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面上没有丝毫害怕之意。
“当初,我看望小姐的时候,小姐就临盆在即,而有心之人,竟早早的支开了稳婆,如此还不够,还放了一把大火,这么多年过去了,侯爷不但没有查到真凶,反倒还被蒙蔽其中,小姐这一生,委实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