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和踏歌还没从楚腰的好戏中回过神来,又被问月所说的事情吓了一跳。
踏歌从来就没去过隔壁院子,所以并不十分理解若离和问月的惊吓。
说起来第一次去隔壁院子的人就是若离,于是两个婢女都有些哀怨地看着若离主子。
若离日前去的时候,虽说也是深夜。但她手中拿着蜡烛,看见的分明就是一个荒芜到不行的院子。整个院子空荡荡冷清清的,没有丝毫人气。院中好多地方连草都长出半人多高了。
这样的院落里怎么可能住着人?莫不是也是像自己一样从外头潜入的吧?
那边的房子虽然不好,但如果被流浪的无家可归的人看中,遮风挡雨还是不错的一处地方。若离看看自己的东破屋——那隔壁院子至少比自己这东破屋就强山更不少。
“我去的时候并没看见什么人啊,”若离对两个婢女摊摊手,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你碰见隔壁的主人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把你吓哭的?”
若离已经看出问月并无大碍,所以最在意的还是善后的问题。
如果对方真是屋主看见问月半夜爬墙,就算不会告官抓贼,肯定会责骂她甚至威胁她。若离想到的无非就是这些。
“是隔壁屋子的主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问月说起这个人脸色又变得紧张起来,“他一直睁着眼睛跟在我身后,走路很慢很慢。我觉得他看不见我,但是他却一直追着我!直到这堵墙的另一边。”
“一直睁着眼睛?”若离发现问月的用词有些奇怪,深夜走路谁还能闭着眼睛不成?
问月摇摇头,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她起身给若离表演起来。那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走路的时候既不用点蜡也不看着问月或者地面,似乎更像是凭借听觉或者嗅觉前进。还有他走路的姿势也十分僵硬缓慢。跟着问月走到这堵墙这里,甚至还隔着墙咚咚地敲了几声。
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深夜荒屋里。确实有够惊悚的。问月说她刚拿到吃食,就发现这个人跟在他的身后。当时真的是差点叫他给吓死。
若离听完笑嘻嘻地继续吓唬问月:“你听说过僵尸没有?”
问月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听见主子点破,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踏歌也赶紧凑近若离紧张兮兮道:“小姐。不会真有这种东西吧!?”
“原来你们都怕这个!?”若离被她俩逗笑“隔壁那人可能是梦游,也可能是眼病。但不管怎么说,可能是咱们吓到别人更多一些吧!”
这些症状完全是若离最擅长的领域之内的事情,所以当她听过之后。理所应当地总结出了对方的病情。
踏歌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如果那人本来就是个瞎子,这样走路不就再正常不过了?问月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