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雅用手抓起两张千两的银票,十分赞赏地连连点头。若离则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用手托着下巴半眯缝着眼冲着伯雅傻笑。
大胡子侍卫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位主子的行为了,红着脸躲到了白纱外头去坐着。将白纱里的空间彻底留给他们二人。
“我这么对我爹,你不会觉得不好吗?”
若离打着哈欠问伯雅。
“不会,我与你爹打过交道,你这样对他,其实还算不错了。”伯雅玩够了银票,顺手将它还给若离,“只是我跟你这样一起戏弄岳父大人,实在是我的不对。”
伯雅说着还颇为忧虑地摇头叹气,好像真的十分懊悔一般。
若离撇撇嘴,想了想又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谁是你岳父,我还没要嫁你呢!”
若离脑中浮现了伯雅将来要给黎老爷当女婿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爹简直是委屈了伯雅公子。不过话说回来,谁家没几个闹心的亲戚呢?伯雅既然立誓要娶她,为她多担待些,也不是坏事。
伯雅一扬下巴,用他那好看的下巴指指桌上的两张银票:“你说要攒够嫁妆就嫁我,如今为了这些嫁妆如此拼命。我亲眼所见心中十分感动,将来绝对不叫你委屈了去。”
伯雅虽是玩笑,但被他这样一说,若离此敛财之举还真有了备嫁妆的嫌疑!
若离只觉得自己脸上忽然有些发烧,低头想了想不知如何辩解,干脆往矮桌上一趴,破罐子破摔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要记得对我好。否则这些银子就不给你花。”
伯雅原以为若离会死不承认,没想到每每谈到有关他们感情的事情。若离却总是能给他肯定的答复。这样的肯定,总是让他十分温暖,十分安心。
若离趴在桌上。枕着两只手。略带慵懒的困倦让她看上去更加迷离。因为是深夜翻墙出来,若离并没有过分的梳妆。乌黑冰凉的长发就那样随意地流泻在肩背之上。就仿佛一面墨色的招魂幡,将伯雅的情思神智全部牵引过去。
若离将头侧过来面对着伯雅,乌黑的长发被她轻轻转头的动作带出了两个蜿蜒的弧度,她静谧而迷蒙的大眼就这样轻轻看着伯雅,似乎在等着伯雅的回答。
伯雅伸出手来想要摸摸若离的头发,却又生怕冒犯了若离。抬起的手竟然就那样在若离的肩上悬浮着。不敢落下也忘记收回。只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要沦陷其中一般。
“我以后都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
伯雅狐狸抬着爪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让若离满意。这至少说明伯雅是珍视她的,只有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大约才会这样进退两难。
若离坐直了身子,往伯雅身前蹭了蹭。然后拿起自己的一缕发尾在手指间缠绕着玩:“你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