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盘问,众人这才知道秀才也是山匪,但他生就一副好相貌,所以得了一个‘秀才’的诨名,其实倒是从没有读过书的。
他虽没读过书,但却在这一村土匪中担任了‘军师’的职务。将过往道路改道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
通往他们这个村子的,原本就是大路上的一条岔路而已。之前这些土匪都是通过这条岔路出去到大路上打劫。这样打劫下来的收获小风险大,十分不合算。
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让众人齐心协力做了一个矮泥墙。在泥墙的两面和顶上都插满了与大路两旁一样的高草。等到夜间便用这十分逼真的泥墙将大路封上。这样在黑夜的掩护下,马车和路人就只能看见一条岔路。而等对方拐到了这一条岔路上的时候,他们再将那泥墙挪个位置,将岔路堵上,这样后面的人也不会再进入这一片区域。
而他则负责拿着一根貌似从湖边采来的芦苇,在路上给过往的商客‘带路’。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早就看出不对了,我骗过了那么多人,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书生看着伯雅和莫云,当进村之后他被伯雅抵住脖子,就发觉对方似乎一直就没有信他,只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才跟着他走进来的。只可惜这里领头的是个只看重钱的莽夫,否则看见他已经被挟持,就应该立刻放这些人返回。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伯雅听出了书生语调中的千般不甘心:“是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一尘不染的白净样子虽然会讨人喜欢,但却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况且你一个读书人,走了几个时辰的路而不见一点疲累之色,说起来我是不大相信的。”
莫云则是不温不火地加了一句:“你手里那根芦苇不是新的。”
书生的眼中流露一丝恐惧。并非是因为对方早早识破了他的计谋,而是因为对方能这么坦白地告诉他,可见是不打算让他活了。自从他这个办法施行之后。匪村立刻就富了起来。就这样成功地打劫了无数的商人和行人。没想到却因为一次的贪心,引来了杀身之祸。
“被你们骗进来抢了钱的人。你们后来将他们怎么样了?”若离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放他们出去坏老子的好事?”虬须匪暴虐地喊道:“都杀了丢进山里喂狼!”
书生听见他这样说,转了转脑带,似乎想瞪他一眼,但他俩背靠背的捆着,他即便转头也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自己恨恨地又转回来。似乎很不满虬须匪这种自暴自弃地做法。
“看来一个冤枉的都没有,的确都该死,”伯雅看出若离的心软。刻意提醒了她一句。然后就对其他人道:“还是杀了吧,否则跑掉一个都是麻烦!”
若离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不能矫情。这些人各个双手染血,身上也不知背了几条人命。虽然可以把他们捆在这里等官府来拿,但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天乌镇见到那里的父母官,而如果在这期间这些土匪逃了出去,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人命。
若离沉默地表示自己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见。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