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你们小姐现在不便说话,你去取纸笔来,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写在纸上。”
伯雅虽说是吩咐踏歌,眼睛却片刻不离若离的脸,他一手抓着若离的手,另一手也不闲着,一会给若离顺顺头发。一会心疼地摸摸若离的脖子,一会轻轻刮一下若离的鼻子。在一会又替若离轻轻掖下锦缎被子。
若离知道自己昨夜的状况可能吓着了伯雅,可也没想到把伯雅一夜之间吓成了情圣!
要是往后每一天。狐狸都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若离。若离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踏歌的纸笔及时送到,虽然不满意伯雅公子一下霸占了自己主子。但连她也不得不承认,伯雅对待若离十分细心,刚发觉若离不能说话,连纸笔这样的事情都立刻就能想到。
看在都是对若离主子好的份上,就不跟他挣了。踏歌放下纸笔偷偷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还不忘从外头将屋门轻轻掩上。
若离刚想拿起纸笔写下自己要说的话,就听见踏歌出去了,若离本能地将头扭过去看向门口的方向,还没来得急发出疑问,就被伯雅一把拉进的怀里!
伯雅原本就依在若离床边,两人挨得很近。踏歌一关门,伯雅就克制不住自己对若离的思念,伸出双手轻轻柔柔地将若离一抱。整个软软的若离就完全落尽了他的怀里。
伯雅微微侧脸,轻嗅若离发间的香气,这样的香气他只偷偷闻过两次,在此时能再次拥有,伯雅觉得无比珍贵。
“若离,是我不好,我不该离你那么远!”
若离呜呜了两声,见伯雅一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深知病中的人受煎熬,守着病人的人更是煎熬。若离心疼地回应了伯雅的拥抱。她曲膝坐在床上身子被伯雅揽住不能动弹,只好主动凑近了一点,然后将脸轻轻靠在伯雅的肩上。
若离只觉得这样安心。
她自己安心,对伯雅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昨夜那种情况,如果伯雅真的不离若离半步,只自私地守护着若离一人。虽然也无可厚非,但那样的人,却比不上伯雅这样更让若离喜欢。至少若离知道,伯雅是个很善良很正义的奸商。
伯雅要说的正是这个,昨晚若离九死一生,伯雅最后悔的就是自己的正义。
如果他能不要脸一点,不要自己那些正义。就死皮赖脸地守着若离,那若离也不用受这样大的创伤了!
但伯雅尚未开口,就感觉到若离的靠近。
若离虚弱的像小猫一样,柔软无力的身体,完全依赖在伯雅怀里。她用脸无声地在伯雅的颈窝处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伯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伯雅整个人都瞬间定住,若离这一笑,笑得他当真觉得世界亮了一亮。心中那些懊恼悔恨也忽的全然无踪。无论以前怎样,也不计较以后如何,总之此时若离在他眼前,便是胜过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