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米鉴识将凶器包好放在塑料袋里,“凶器就是这把刀。”毛利道,“这是假面居的装饰品。”登米鉴识道,“插在了床头的地板上。稍微有些奇怪的是,刀柄的花纹上也沾着血,似乎是直接溅上去的。”千钧道,“确实有些奇怪,一般持刀杀人的话,刀柄的大部分都不会直接沾到血,而且会留下持刀而握的血印才对。”登米鉴识道,“室内还有一些沾了血的假面。”助手鉴识将假面具递过来,登米鉴识给大家看,“这个是床头上的假面,在很近的距离上溅上血的。”
千钧疑惑,“这张假面上,嘴巴附近的鲜血很多啊!额头上却非常少,只有几滴。”高木道,“也许是面具的下巴部分正好在死者脖子旁边吧。”毛利道,“犯人作案时是不是戴着这张面具呢?”目暮道,“这样的话,犯人也许留下了什么线索。”千钧问道,“还有其他沾血的假面吗?”登米鉴识指了指床上和地上,“还有不少,不过很奇怪,其他的都是嘴唇周围沾有血迹。”千钧一愣,“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假面都沾有血迹呢?”高木也道,“而且都在嘴唇上,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毛利道,“其实肖布鲁的假面传说中,说它会允吸拥有者的鲜血。”目暮没好气,“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高木道,“犯人将假面散落在现场,是不是想要借助这个传说来干扰破案呢?”目暮道,“可能就是吧!”千钧道,“可是还是很奇怪,就算犯人想要利用这个传说,但是要把这么多假面的嘴唇上都涂上鲜血,这可是相当花费时间的。作案时间越长,被人发现或者露出痕迹的可能性就越大。一般而言,犯人是不会冒险这么做的。”目暮也觉得奇怪,“的确可疑,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涂两三个假面的嘴唇就行了。”
柯南低声问道,“如果是你的话,能从那个格子窗外杀人吗?”千钧皱眉,“我不太擅长暗器,如果是很厉害的暗器高手,又知道被害人准确位置的话,通过那个窗户将暗器射进来杀死苏芳,那是可能的。可是这把刀却有些太不专业了,当暗器用实在是勉强。再有,就算勉强做到了,但是要把那些假面的嘴唇上都沾上血,还如此均匀,这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柯南陷入沉思,“暗器、面具、血、格子窗……”
柯南表示怀疑,“犯人真的就是为了利用肖布鲁假面诅咒的传说,而把面具撒落的到处都是吗?不,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只要知道这个就……”小林警官进来报告,“我们仔细搜查了房子的周围,积雪上没有任何犯人出入的痕迹。”毛利道,“这么说,犯人就是……”目暮道,“房子里面的人。”
小林翻看记录,“除了毛利先生一行3人外,其他人包括,藤笠公司的社长千水千钧和两位女员工青岛姐妹,摄影家片桐正纪,职业棒球手松平守,著名占卜师长良春香,摇滚歌星蓝川冬矢,被害人的秘书稻叶和代,侍女下笠姐妹。一共10个人。”
目暮讥讽,“加上毛利一行3人,刚好是13个来客,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啊!”毛利道,“可以先排除几个人。”目暮问道,“怎么排除?”毛利道,“要去3楼苏芳女士的寝室,一定要经过西侧的楼梯,而案发的时候,假面居的东西两侧都上了锁。这点我们确认过了。”千钧道,“也就是说房子的东西两侧是不能通行的。”目暮明白了,“就是说犯人一定是住在西侧的人。房间是怎么分配的?”
毛利仔细讲解起来,1层房间东侧住的是蓝川和穗奈美,西侧是稻叶和美奈穗。2层房间,东侧的大屋是毛利三人组,隔壁房间是千钧。西侧的大屋是长良与青岛姐妹,然后拐弯下角的房间依次是片桐和松平。目暮道,“原来是这样,嫌疑人是7个。片桐、松平、长良、稻叶、美奈穗、青岛全代和美菜。”柯南也认同,“诅咒假面的使者就在这7个人当中。”
随后,1楼客厅,目暮将大家召集起来,“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但是很抱歉,有几个问题要问大家。案发的时间是凌晨2点半,我想确认各位在那段时间内都在做什么。”目暮首先询问了穗奈美。下笠姐妹握住手站在一起,显然仍有些恐惧。穗奈美说在小兰来叫她之前,睡得很熟。目暮道,“然后就拿了钥匙去2楼吧。钥匙是放在哪里的?”穗奈美道,“挂在餐厅隔壁房间的墙上。”目暮皱眉,“这就是说谁都可以轻易拿到了。”穗奈美道,“可是当时钥匙的确还在那里。”
看到穗奈美有些害怕,千钧道,“目暮警官,她应该没有说谎,你别吓到女孩子。问问小兰不就知道了。”目暮苦笑摇头,“我有松本警视那么凶吗?”他看向小兰。小兰肯定,“就是这样的。”目暮再问,“备用钥匙呢?”美奈穗道,“钥匙太旧了,没法做备用钥匙。”千钧道,“我们打开锁进入假面居后,发现肖布鲁的面具不翼而飞了。”柯南道,“就是那时听到3楼传来的呻吟声和一声巨响。”毛利道,“是的,然后穗奈美小姐马上用假面居的内线电话叫醒了美奈穗小姐,这时,蓝川先生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