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明的锦衣卫的震慑力的确不少,一听锦衣卫三个字,谢、李二人登时面色大便,他们虽是占人,但锦衣卫是什么人他略有耳闻,如此隐蔽的事情都能知道一清二楚,自己若在这么无耐下去,还有多少不要脸的事情被抖了出来,自己丢了面子是小,若是被家中老父知道,家法可是吃不起的,想到了此处,顿时心头冰凉,哪还有刚才凶巴巴的模样,看了看高航,只能垂头丧气的走掉了。
高航看了一眼两人灰溜溜的身影,微微一笑,锦衣卫可怕不假,可这次来安南的不过几百个锦衣卫,负责打探黎利的消息,这么大的任务,人手本就不够用,哪还有什么闲心去管这种事情,之所以知道,只不过是恰好碰上了这么有趣的一件事,稍作打听了而已,然后从刚才那小将口中得知二人的姓名,籍贯,加以搜索便也知道了个大概,打着胆子说了出来。
其实二人若是打死不承认,其实高航也不敢肯定是两人做的,没想到这两人如此沉不住气,一来,心头各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隐蔽的事情,唯有天知地知,旁人一概不知,却不想被高航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再一听锦衣卫的大名,便以为自己的那点事情,对方已知道得一清二楚,那还有脾气,他们倒不是真的怕锦衣卫,说到底他们怕的是给自己家族,给自己老爹丢脸而已?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原本有些骚动的两万人立即变得安静了下来,各自检验都有序的进行。
这时,练兵场上一阵骚动,只见在张翼等人的拥护下,杨峥轻摇着鹅毛扇从拥挤的兵营里走了出来,刚松了一口气,高航与那小头目就迎了上去,那小头目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峥哦了声,道:“做得好,似这等地痞无赖是决不能让他们进了军营的,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众人点了点头。
杨峥终究是文人秉性,与这军营着实没什么好感,加上吵吵嚷嚷的好生烦躁,不得众人继续说下去,便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何在?”
张翼忙走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杨峥摇着鹅毛扇,轻轻吐了口气道:“固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与这行军打仗,我这个局外人就是有什么事看在眼里,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食而不知其味。所以我只管放权,定下章程,具体如此操作,就靠你们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张翼道:“末将明白!”
杨峥嗯了声,正要转身便走,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道:“不过这事情,你可不能马虎,本官虽不懂军务,但别忘了,“隔行不隔理”,是说各行各业、各个领域又都有普遍的规律、相同的要求,也就是有相同的“理”。只要稍稍揣摩一番,还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你可要瞧自信了?“
张翼道:“末将明白!“微微顿了顿又道:“敢问大人,若是带头闹事的占人兄弟,该如何是好?”
杨峥双眼微微眯起,很是明白张翼问这话儿的含义,占人说到底不是大明人,此番来加入行伍,多少是受到了黎利的欺负,出于愤怒才来的,而大明眼下正是俘获人心的时候,谁也保不住这些占人,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做些违反军纪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不明所以,处罚不得,又赏赐不得,做不到赏罚分明,还谈什么训练将士嘛?“
明白了这一点,杨峥面色一沉,道:“本官治军,素来是一视同仁,大明将士也罢,占人兄弟也好,只要入了兵营,便可看做我大明的将士,敞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取,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凡是立下功勋,咱要奖赏,若有过错,也要惩罚,赏罚要公正,赏不避仇,罚不避亲,凡赏罚,军中要柄。若该赏处,就是平时要害我的冤家,有功也是赏,有患难也是扶持看顾;若犯军令,就是我的亲子侄,也要依法施行,决不干预恩仇,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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