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只斤•脱古思猛这一个变故出乎博罗纳哈勒意料之外,他爱极了坐下的这匹卢马,先前不得已已让他吃了沉重的一击,已让他心疼不已,此时再看对方不要命的袭来,不及多想,抽向马球的银色球仗顿时收了回来,快速的挡住了卢马的屁股声,听得他骂了声:“卑鄙!”却不见对方球仗袭来,微微愕然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孛儿只斤•脱古思猛手中的球仗却是一个翻转,在短短的一瞬间改变了攻势,若说先前还有顾忌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毫无顾忌,掌中的球仗仿佛就是一把蒙古弯刀,刀光闪耀中,狠很击上了博罗纳哈勒。
博罗纳哈勒并不见慌乱,眼看对方球仗劈来,身子一侧,掌中的银色球仗同时击出,同样化作了一把弯刀,肩膀微微一沉,球杆便带着一股凶猛劲儿狠很劈了出去。
博罗纳哈勒年纪虽小,但刀法却是无比精湛,听得“咔嚓”一声响,双方的球仗相互交错,银色球仗以纯银所造,坚硬无比,配上博罗纳哈勒沉稳,刚猛的力道,力量自然是非凡,而孛儿只斤•脱古思猛球仗为松木所造,虽也算坚硬,但终究难以匹敌与博罗纳哈勒的银色球仗,响声过后,松木径自被折断。
博罗纳哈勒一招得手大为高兴,正要说上两句得意的话儿,好好羞辱对方,却不想处于劣势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攻势丝毫不减,折断的松木球仗因当中折断,露出更加锋利的木刃来,被孛儿只斤•脱古思猛狠很的对着卢马的屁股刺了上去。
“可恶!”博罗纳哈勒喝骂了声,想要挥球仗去格挡,但中终究是慢了半拍,倾斜身子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冷笑了声,手中仅剩的半截球仗迅速挥舞起来,在空中的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宛如一道靓丽的彩虹,狠很刺了上去。
这一下下手极狠,卢马平日里被博罗纳哈勒爱护有加,何从吃过这等苦头,嘶鸣了一声,便迈开了蹄子飞奔了起来,博罗纳哈勒的马上功夫虽然了得,但终究是控制不住因疼痛而发疯的骏马,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落马下,总算他功夫了得,身子倾斜了几下,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
“好功夫!”虽是彼此看不上的死对头,看到这一幕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还是忍不住赞了声。
博罗纳哈勒正要回话,却见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冷冷的一笑,将倾斜的身子飞快的倒想了右侧,扬起的双足轻轻勾住了黑马的脖子,来了一个倒挂金钩,这是蒙古人最羡慕的马上功夫,放眼蒙古贵族少年,即便是勇猛如巴图鲁也做不到这一点,却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竟有这等功夫,这个惊艳的展示,竟让博罗纳哈勒呆了呆,一时之间竟忘了此时还在比赛。
只见孛儿只斤•脱古思猛随着奔驰的黑马,赶到马球边上,掌中的半截球仗化作了一道闪电,在马球上轻轻一错,马球便被他挑得飞了起来,直往球网飞去。
“大哥,球要入网了!”弟弟阿失帖木儿大声喊道。
惊醒过来的博罗纳哈勒大吃一惊,大喝了声:“休想”。坐下的卢马如一道狂风疾驰而来,听得一声呼喝,银色的球仗狠很的击打在马球上,被这一个力量所错,马球在球网前呼呼呼地旋转个不停,却迟迟没有落下。
博罗纳哈勒正兀自得意,忽的面上一冷 ,心头一惊,便觉得眼前一黑,跟着一个人影如一座山一样扑了过来,不用说这是谁了。
博罗纳哈勒正要躲避,猛的想起马球,刚要调转马头,却见空中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发出一声低喝,半截球仗再一次发出低沉的呼啸声,跟着球仗狠很劈在了马球上,这一击如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还准确度无疑是一无所缺,发出呼啸的马球被这股力量用力送入了球网,马球击打在球网上,兀自发出呼呼呼的声响。
四周一片沉默,谁也没出声 ,数百双的目光死死盯着球网里兀自旋转不停的马球,迟迟不肯收回目光 。
场上唯独粗重的呼吸声彼此起伏,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半跪在草地上,目光死死的看着入网的马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
马背上的博罗纳哈勒同样死死地盯着球网,双眼露出的是愤怒,是杀气 。
风,呼啸而过,吹拂着杂草如浪涛一样,翻起一阵阵的巨浪。
“这是我取胜了吧?”许久,站起来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淡淡的道。
博罗纳哈勒死死地盯着他,许久才狠很的将自己的球仗抛在了地上,面上的杀气宛如一把利刃,随时就有杀上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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