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还是孤儿时,早就知道眼泪不值钱,只是,想着刚刚父亲的表现,幕采笑了笑,至少还是起了作用,不过是仗着他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
上官晚晴正在和妙嫂聊天时,看到自己的夫君满脸通红的进来,急忙挥了挥手,妙嫂意会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上官晚晴走过去扶着幕文,闻到刺鼻的酒味,皱着眉头将幕文扶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给幕文。
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没有出声打扰幕文,幕文一向把自己与那些莽夫区别开,所以一向是不会轻易喝醉酒,但是看他现在这种状态,如果不是非常烫手,幕文不会这样的。
两人无语坐等了许久,上官晚晴看着幕文慢慢的缓了过来,才张口。
“是不是采儿的事情?”上官晚晴看到幕文抬起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幕文是东极的宰相,位居权重,自己又是皇上御赐的皇姓的公主,对外,有幕文这个一家支柱;对内,有自己这个御赐公主,能困扰的,只有幕采这个不定性因素了。
“是不是皇兄他......”上官晚晴试探的问了问。
“不是,是幕采今天自己提及,晚晴,我打算向皇上进言,我的采儿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甚至是还未张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国师说的‘变数’呢!幕采一向温暖安静,计算是变数,那也是好的,带来安宁的!!”幕文一反常时的儒雅,激动地锤着桌子,震得杯子上下直响。
上官晚晴悄悄的撞了下桌面的杯子,杯子顺势掉落于地,发出脆耳的撞击声,上官晚晴吓得收了收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幕文,幕文看着谁然念过三十,但是仍然美貌如少女的妻子,心中的怒气降了些许,安抚的伸手拍拍上官晚晴的手背。
上官晚晴看着冷静下来的幕文,知道自己方法始终都奏效。
“采儿怎么了?”上官晚晴柔声说道。
幕文就将今晚在大厅幕采所做的,所说的一一说的清楚,然后大大的叹了口气。
“作为宰相,我没有对不起朝廷和百姓;作为父亲,我却不敢说没有对不起儿女,幕采。”幕文用手摸了把脸,苦笑道。
“采儿从小一出生就有道士说是命中克家人,我不信,这些都是滑稽之谈,可恨不知谁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哎,就因为这,幕采才变得像现在这样,是我对不起他。”幕文握紧了上官晚晴的手,传达着深深地愧疚。
上官晚晴不忍夫君这般自责,寻思会儿,开口说,“还记得圣上说的么,被国师这般预言的不止是我们采儿,还有林将军的女儿,林海秀么?之前林将军的发妻不是去世了么?林海秀不许林将军娶继室,还将继室推到在地上,致使继室滑了胎,这可比我们的采儿坏多了,更像是那个什么破变数,文哥,可懂了?”上官晚晴笑着看着幕文。
幕文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你怎么不早说,真真是,看着为夫愁眉才罢休么?”
“这不是刚刚妙灵才告诉我的么,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这样跌跌撞撞进来,真是失了风度。”上官晚晴捂着嘴笑。
“哈哈,娘子,夜深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