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就是这么拼命地和自己说着。
隔着一堵墙。
很久,浴室里传来权墨低沉的嗓音,“安歌,你想多了,我不是怕你伤心。”
“……”
闻言,安歌的目光僵了僵。
不是怕她伤心?
“是我不要离婚。”权墨的声音很低,低到尘埃里,几乎是卑微的。
“……”
安歌安静地听着。
“安歌,我等多少年才等到今天,等到和你有一丝牵连,有一纸婚约。”权墨自嘲地低笑一声,“你现在要我亲手斩断这点牵连……或许,对你来说真的没关系,但对我权墨来说太残忍。”
这远比直接给他一枪更痛苦。
他说,对我权墨来说太残忍。
“……”
安歌呆呆地睁大眼,转过脸看向浴室的门。
权墨。
傻权墨。
她也有关系啊,她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就算是假离婚假结婚,一切再假,她还是会难受的。
“第一次,认识你只有一天一夜;第二次,我等了几年终于见到你,你成了植物人……”权墨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显得那么卑微,“安歌,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
“我等你爱上我,等你嫁给我,等你放下恨,等你眼里只有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任何一环出现了偏差,你就不是我的了。”权墨自嘲地道,“接下来呢,会不会再有偏差?离了,你不再属于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