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翁主,性格长相俱是上等。又是翁主之尊,恕无惭直言,应是太中大夫高攀了”。
“看人要看长远,比如那时候一心攀附太皇太后的臣子虽一时荣宠无双,现在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小姐的意思是?”
“皇上就如那早晨的太阳,也许光芒不够耀眼不够美丽,却潜力无限,而太皇太后,却是日薄西山,如回光返照那一刻,美丽耀眼,却是注定不能长久的”。
“太中大夫和清河翁主也是那般?”
“是,现在自然是二郎配不上她,不出十年,便是她配不上二郎了”。
无惭默了默,“小姐说过看人待物不可被感情蒙蔽双眼”。
我扑哧笑了出来,“你还得意了,不信是吧?咱十年后再看就是”。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一会你去找二郎说,就说哪怕娶一家世清白的农家女子也不可娶清河翁主”。
“太中大夫必然会以为是小姐妒忌清河翁主,故意损毁她”。
“清河翁主,”我轻嗤一声,“翁主娘娘,说起来好听,二郎现在不过是个太中大夫,清河翁主废太子之女的身份自然没关系,可他不会永远只是个太中大夫”。
“小姐的意思是?”
我再度轻嗤,“平阳终究脱不了闺阁女子的局限,想必是以为二郎有今日已到了极限,还完全是靠她和卫子夫的裙带关系,现在她不嫌弃他的出身想把清河翁主给他更是抬举他,却不知,不知——”
“小姐是说平阳公主看轻了太中大夫?”
“是啊,看轻了,不但看轻了还阻碍了,二郎一个脑子不清楚答应下来,废太子的女婿,你以为皇上当真会心无芥蒂么?”
无惭默然,我又是一声长叹,“其实也不能怪平阳看轻他,他那个出身——”
“小姐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我一个白眼甩过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小姐般英明睿智?”
无惭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是,大人一直说小姐这般的全大汉只有一个”。
我再度甩了个白眼过去,“当初李椒接我去李府时,问我要不要带上二郎,我拒绝了,想的不过是不让他在我面前自称一声奴才,他倒好,一个转身就去给平阳当奴才去了,早知道我还不如直接带他去李府,至少我李家武将世家的名声比平阳裙带关系的名声好听一百倍”。
“小姐,这,好像不能怪卫大人吧?”
“是,不能怪他,李椒走前留下了一袋银子,怎么着也够他家用上个十年二十年的,他那时候才十二岁,非得巴巴的让他去给平阳牵马,当真短那点银子?”
“小姐,穷人家的想法跟小姐不同,李大人留下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不肯坐吃山空的”。
“老娘这不是不忿吗?靠靠,他那么喜欢牵马怎么不给老娘牵?”
无惭无语了,某人更加愤怒,“鞍前马后服侍别的女人,还平白多了个骑奴的名头,我看他日后再大出息也摘不了那顶帽子”。
无惭更加无语,“小姐,卫家人也料不到有今天的”。
我愤愤不已哼了一声,他继续面无表情开口,“还有,小姐这飞醋也吃的太无道理了些,卫大人服侍的是长公主,不是别的女人”。
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滚,你也来气我!”
“卫大人不过给长公主牵了一年的马,小姐就忌妒成这样,他日真的娶了娘子,日日夜夜耳鬓厮磨,小姐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