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醒时已是夕阳西下,想着霍大少未必愿意见我,遂又盘膝坐下,捏起心诀。
“姑娘,该用晚膳了”。
“呃,我乏了,将晚膳端到我房里来”。
她转身去了,我开始穿衣服,这古代就是麻烦啊,在家里见个丫鬟都要衣饰整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
“呃,麻烦能不能先敲门?”
“这身子我哪里没见过,藏什么藏?”
呃,霍小侯爷,麻烦您下次说流氓话能不能不要板着一张俊脸说?
眼看某侯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某人放下高撸的袖子,继续对付古代一点技术量都不含的袜子,呜呜,想念我的丝袜棉袜美腿袜啊啊!
某侯走到我身边捉住我左手,又将袖子撸至臂弯处,冷哼,“你在看什么?”
某很郁闷,“将军大人,这身子虽不是我自己的,但我也暂时用着,看看都不行么?”
他灼热的手心抚过殷红的朱砂,“你是在想,守宫砂还在,真要找不到换回去的法子,用这副模样也照样可以陪伴舅舅左右?”
我面色不动,“你想让你舅舅背上乱伦的罪名?”
“乱伦?”他嘴角微扬,神色却越发冰冷,“你是不是认为只要有这个就不算乱伦了?”
“将军大人这是在找茬?”
“找茬?”他嘴角的笑容越发讥讽,“大将军夫人冰雪聪明,难道就没发现这守宫砂与自己身上的不同?”
我心中一动,急急向自己左臂看去,然后心猛地一凉,是我大意了。原本以为舞姬什么的在守宫砂附近刺上花瓣,惑人心神再正常不过,不想从头到尾有的竟都只是个纹身——
“大将军夫人真是看得起本将军。这世上的男人如大将军般洁身自好的,太少”。
我恼羞成怒。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你还好意思开口,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明明知道我不愿意你碰她,你还——”
他抓住我的脚,就势将我搂进怀里,“别生气了,昨日是我的及冠礼”。
“呃——”话说冠军侯大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已经开始媲美他的师父大人。
某人的反应一向迟钝。等终于反应过来及冠是毛线意思后,激动高呼,“呜呜,我的去病,我的去病真的长大了——”
我怀疑霍小侯爷其实很有摔死某人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所以我也就当做不知道,“不行,我们去病及冠,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去病,你要什么?”
他的语气森然生寒,“我要什么你都给?”
我立即挣脱他的怀抱。警惕看着他,“冠军侯大人,小女子这条小命您应该不会看在眼里吧?”
他的语气更加危险,“你现在除了一条小命还有什么?”
某人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开始转移话题,“哎,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太阳还未下山”。
“呃,今晚的阳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