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人最近心情都很不错,一个比一个笑的欢,见了我家宝贝们,无数个人赶上来叫,“哟,阴安小侯爷到了,发干小侯爷也来了,快抱过来我瞧瞧”。
我狠狠抽了抽嘴角,刘小猪,某跟你不共戴天,某家亲亲不疑就硬这样被乃变成了个阴暗男,而某家乖乖登儿就变成了发干男,乃怎么不直接封成发春侯算了。
某将军第一百零一次解释,“言儿,阴安和发干是封地的名字,就像我的长平,伉儿的宜春”。
某心头更恨,为毛线你们的都可以那么好听,我家宝贝们要叫那破名字?
我想其实知道结局也是件挺痛苦的事,比如现在见了一干容光焕发的人,我只想到他们日后的悲惨下场,实在无趣,而且请恕我实在很难为自家儿子封了所谓的“阴暗侯”“发春侯”高兴,如果我没记错,某家儿子以后还娶了公主,可惜刘小猪一直是个心狠的主,在扳倒卫家时,别说女婿,连自己的女儿也一并赐死了,一门五侯的风光又可以持续几日?
我觉得其实很多时候真的不能怪卫家人针对我,比如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的时候,偏我摆出一副死人脸,他们见了自然不顺心,不顺心难免就要发泄一通——
卫家大姐夫首先发难,“弟妹果然大家风范,夫君加封大司马,儿子襁褓封侯,弟妹竟没有一点欢喜的样子”。
某不咸不淡,“姐夫过奖了,弟妹是这些天高兴的一直睡不着,难免精神不佳,让大姐夫瞧去了,竟谬赞成大家风范。弟妹惶恐”。
公孙大姐夫噎住,好吧,是我。也会被这番话噎的半死。
某将军信口开河,“言儿之前一直病歪歪的。这回伉儿他们封了侯,连病都好了几分,这也是沾了皇上和娘娘的福气”。
好吧,皇上和娘娘搬出来了,自然没人敢反驳,一家人再度感叹了一番皇上和娘娘的恩德,吃饭不提。
随着一众小萝卜头的加入,卫家的家宴规模更大。各色小厮丫鬟穿梭不停,说不尽的热闹繁华,再看桌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笑什么?”
我压低声音,“突然想起当年我们数着铜板去买馒头,那时候去病吃的多欢,噎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一个劲的说好吃”。
卫家二郎眉眼含笑,“是啊,如今这般美食摆在他面前,他眉也不抬一下”。
我想起自己掐灭在萌芽中的种田路线。轻轻一叹,他捏了捏我的手,“如今不也好么。一家人多热闹”。
呃,不好意思,某还是向往二十一世纪的核心家庭,经常聚聚可以,时间长了,总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矛盾。
“喝一碗汤可好?”
我点头,“真是老了,这段日子稍微硬点的东西吃着便不舒服”。
“我瞧你功夫倒是放下了,有空多练练才好”。
“唉。有了不疑登儿后,这小肥腰——”某嫉妒无比的看向张煦。“当年我也跟她一般细的”。
“无妨,夫君我不嫌弃”。
我狠狠一脚踩了过去。说句假话安慰一下某,乃会死啊!
某人夸张做痛苦状,卫家二姐嫉妒了,“二郎,在跟玉娘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言儿羡慕——”某将军顿住声音,好吧,这样大庭广众讨论自家嫂子腰粗腰细果然不太恰当。
“羡慕什么?”
某将军苦笑,“二姐,我和言儿说笑呢,没什么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