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某人说到这,再也忍不住呜咽了一声,霍大将军抚上她眼角,“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不是,不是,就算女素觊觎二郎,也罪不至死,她的母亲跟弟弟更是无辜,那个孩子,呜——还是个孩子啊,他看我朝他走过去,眼里满是敬畏,却想不到我是去要他的命的,他什么错也没有,只因我一己私欲便送掉性命,他——”
眼看某人一口气没接上来,脸憋的通红,霍大将军慌了,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后背,某人一口气又顺了,这才能发出声音,狠命咳了几声,脸深深埋进他怀中,无声悲泣,霍大将军慢慢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终于某人的呼吸逐渐绵长起来,霍大将军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在她面前绕了一圈,这才开口,“陛下,臣先行告退”。
“别忙,”刘小猪兴味十足的看着某大少,“这样的事你貌似做的很熟练啊”。
霍大将军无奈了,“臣脾气不好,经常惹玉娘伤心,事后又后悔,免不得耐下性子慢慢哄她,陛下见笑了”。
“说实话,玉娘这个性子,偶尔看看还觉得挺新鲜,时间长了,朕定然是没耐心慢慢哄的,你不觉得烦?”
“她可以容忍臣的坏脾气,臣自然也不会嫌弃她的烂好心”。
刘小猪笑的更加意味深长,“去病,要小心哪,与外甥*的罪名可是比残害大嫂骨肉的罪名大多了”。
“有陛下,臣何惧?”
“可惜这世上的事有时候朕也无能为力的,世人的口水就能淹死她”。
“如有那么一天,我以死谢罪就是——不,我死了她会伤心,还是诈死离开长安吧”。
刘小猪脸黑了,“你是我大汉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朕还指望着你永灭匈奴之祸,现在为了个女人,你就什么都不管了?”
霍大将军愣了愣,又飘飘渺渺浮起一丝笑,右手怜惜抚上某人的嘴角,“那就让她诈死离开长安吧,反正她在这也难见欢颜”。
何某人在睡梦中感觉自己飘摇在大海中,四处茫茫皆是海水,只有自己一舟如叶,又是恐慌又是迷茫,想要喊救命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费尽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坐在一顶软轿中,呃,更确切的是说是躺在坐在软轿中的琉璃怀里。
“夫人醒了?快到了”。
何某人还处在噩梦余韵,怔怔回不过神来,那边轿帘被掀开了,霍大将军英俊的脸出现,“玉娘?”
何某人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了笑,“怎的想起来折腾这个?”
“不舒服?”
“让大司马骠骑将军押轿子,太后娘娘也没这待遇吧?”
霍大将军沉默。
“去哪?”
“筑心小居,避暑”。
何某人微微抬起眼,些许凉薄,那么您这般大张旗鼓又是何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