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将军眉头紧皱。“婉扬,放开夫人”。
婉扬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大将军,奴婢不会伤害夫人,只望骠骑将军能饶奴婢一命,让奴婢继续服侍大将军”。
霍大少勾起嘴角,“放了她,本将军饶了你家人”。
婉扬咬牙,“将军何必咄咄逼人?就算婉扬失察,也罪不至死”。
“意图离间大将军与本将军,毁污大将军夫人,罪不至死?有本事你就动手——”
霍大少手中银针再度如离弦之箭急射而出,几乎同时,某人的身子以诡异到不可思议的角度脱离了婉扬的钳制,颈上裁云却因某人动作太大飘落在地。
“唔——”某劫后余生的人拍了拍跳的欢快无比胸口,“你个臭小子,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这样都能死,何女侠还是早点去死的好”。
“你——”
“言儿!”卫大将军抢上,慌张摸着我的脖子,“你怎么样?”
“呃,她那个武功还伤不到我”。
“是这条勒痕,谁动的手?”
某人转头去看窗外,“呃,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卫大将军心疼的摸着某人的脖子,“去病,下次要玩下手也有点分寸,言儿身子不好,别留下什么病症”。
霍大少阵阵无语,好吧,霍大少,乃做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失败!
某人一向觉得历史是个很强大且古怪的对手,比如某人苦心经营,派个神棍唬住了钱氏,又嘱咐刘小猪不可让李敢参与狩猎,甚至霍大少远走河西也没真心相拦,却还是保不住李敢一条性命,而远走避祸的霍大少虽避过了,却搭进去了琢玉,在某人不得不忍痛将自家小弟踢到河西时,恍惚想起貌似历史上也有刘小猪踢霍大少去边关以保其性命的说法,好吧,我何某人果然背,外甥逃过了,却让无辜的弟弟背上了一辈子的黑锅,而这黑锅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抱着个奶娃娃笑的春风灿烂,“玉娘真是越来越见外了,据儿在宫中没什么玩伴,玉娘带着不疑登儿多来走动走动才是”。
我勉强忍住上去臭揍某人一顿的冲动,“皇上教训的是”。
“赐座”。
我僵着脸坐下,卫家小登儿连滚带爬的冲着自己的目标去了,一叠声的叫着哥哥,霍大少忍了忍,还是上前几步抱起他,认命的坐视某小屁孩荼毒自己的宝贝佩剑。
“据儿,多跟表弟们亲近亲近”。
七岁的皇长子殿下已出落的眉清目秀温文有礼,闻言上前牵起卫不疑的手,温声细语,“表弟来我这坐”。
卫不疑一如既往保持自己不理人的本色,顺从却没什么表情的任由自家小表哥牵着自己坐到我上手。
刘小猪见几个小辈兄友弟恭的模样,显然极是满意,伸手逗着手上的奶娃娃,“听说玉娘极是不喜嬗儿,不知是真是假?”
“陛下取笑了”。
“去病的孩子,玉娘怎会不喜欢?”
“陛下取笑了,臣妇自然是极喜欢的”。
“可是朕却听说,自嬗儿出世,玉娘竟是连抱都没抱过一次,实在是不像玉娘啊!”
某揍人的冲动都有了,偏偏又发作不得,忍的内伤。
这时霍嬗小朋友突然哇哇哭了起来,刘小猪笑嘻嘻的招呼奶娘,“你看,嬗儿哭的多喜气,长大又是我大汉的猛将”。
我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吧,你刘小猪果然想的长远。
卫子夫柔声开口,“去病的孩子自然是不凡的,二姐经常带他进宫,据儿不知道多喜欢呢”。
“说起来据儿也大了,该正式找个先生学些东西了,人选朕已经有了,只是这伴读,皇后以为哪家的孩子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