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洪迁做出决定来,素问就仰起脸满含期待的说道:“先生,既然您和陈世博都打算把这幅字画送给素问了,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打开瞻仰一下?”
听到她的要求,洪迁马上就将刚才的念头抛到了一边,笑呵呵的答道::“这幅字画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想打开看并无不妥。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打开看。看你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是不是现在就想看一看了?”
素问听了,立刻一脸期待的点头说道:“嗯,您说得对。这可是您和陈世博的联手之作,记忆里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难得一见的佳作,素问当然想做第一个瞻仰的。”
听她这么说,洪迁马上一脸同情的开口说道:“想做第一个品评这幅字画的人,看来你这回是要失望了。实话告诉你,这幅字画刚刚完成的时候,莫易小子就已经看过了。只可惜你当时没在,不然也不会让他抢了先。”
闻听此言,素问立即露出一脸倍受打击的模样。丫莫易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抢先偷看她的礼物,最过分的是看完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心中愤愤不平,素问马上就暗暗决定待会儿定要把莫易的礼物拿出来端详一番。面对如今这种情况,她心里总有一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这怎么能行,她华素问是什么人,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不管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把厂子找回来。
既然莫易偷看了她的礼物,那她也必须看回来。不仅要看回来,她还要想尽办法贬低莫易那厮的礼物,非如此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念。
按耐住心中的不爽,素问立即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师兄又不是外人,看就看了。先生和陈世博一定也送了他礼物,到时候素问看回来就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瞻仰这幅字画,别的不相干的事情暂且往后推一推。”
说完,素问马上就从洪迁手中接过这幅字画。她将书桌上的物件儿移到一边,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卷轴。
只是看了一眼,素问就被卷轴中的意境吸引住了。只见卷轴上画了两株盛开的菊花,分明便是当日那两盆名贵菊花的样子。虽只有寥寥数笔,但菊花的神韵却已经跃然纸上,几乎有一种要冲出卷轴的感觉。
在这一幅画的旁边,提了三首诗,正是当日素问引用的林黛玉的三首菊花诗。她认得这三首诗的笔记,乃是出自于洪迁之手,保证绝没有掺半点假。
看了一遍后,素问立刻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幅字画。这不仅是寻常异议上的名家之作,其中还包括了她的诗词,准确的说是林黛玉的诗词。当然,对于这三首菊花诗的真正作者,这个时代的人是没办法考证了,姑且就先记在她名下。
尽管怎么看也看不够,但素问还是狠下心把卷轴重新收了起来。开玩笑,这可是当世两位鸿儒的杰作,她必须小心翼翼的收着才行。
看见素问的样子,洪迁马上就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这幅字画应该还合你的口味吧?你那三首菊花诗写的不错,我和你们陈世博都颇为欣赏。那天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弄这样一幅字画送给你做礼物。就算不能经常见面,你也可以时常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墨宝。”
素问听了,立刻笑嘻嘻的奉承道:“先生,您这话可就说差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只能小心翼翼的收着,除非有重要宾客来访,否则哪里舍得拿出来瞻仰?”
听了她的说法,洪迁忍不住开怀大笑。他这辈子一共收了三个学生,唯有素问的性子最跳脱,时常能说出一些令他开怀的俏皮话来。这不,他还没说什么呢,素问就拿他开起玩笑来了,而且说的还让他只觉得心情舒畅。
伸手在素问头上弹了一个暴力,洪迁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得了,少在这里耍贫嘴。你在为师这里呆的时间不算短了,现在该去你们陈世博那里话个别了。”
嘴里虽答应的颇为干脆,但素问却迟迟不肯挪动脚步,眼神还死死盯在那幅字画上。开玩笑,那可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字画,怎么放心就这么轻易的留下呢。万一他去走了一趟回来,洪迁却改变了主意,可就连哭的地方都没了。
看见她的样子,洪迁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这幅字画是你的。待会儿等你回家的时候,再来为师这里拿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