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波光粼粼，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水面，荡漾着层层银光。
黑色的秀发随风轻舞，偶尔掠过少女如画的脸庞，朦胧中带着一丝飞扬，像是拿一翎轻羽在挠着掌心，让人手痒难耐，忍不住想要拨开那绺发丝，认真地看上一看。
紫色的长裙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柔地盈动，不时带起一丝水花，溅落在如镜般的水面，像一幅温雅的卷轴，显得那么静谧。
凌空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刹那，平静的心狠狠地强有力地颤了一下，瞬间的猛颤，让他的心有了些许的疼痛，但凌空的心中却是荡漾着浓浓的温暖。
“这就是所谓的……心疼！”
凌空甚至都不敢用语言打破这种默契，欢喜地笑着，轻踏水面，像一只蓦然出动的猎豹，矫捷地扑向自己的猎物。
咯咯……
少女突然笑了，声音犹如风中银铃，清脆而又欢畅，娇美的身子轻轻一扭，瞬间向后射去，右脚微屈，左足轻点在水面，一粼细长的波光，霎时从她的足尖荡起，向着两边分开，像是一只掠水而过的惊鸿，留下一道翩然倩影。
凌空鄂然轻笑，微一摇头，脚下元气激荡，轻轻地点地水面，身体瞬间飞起十几丈的距离，像一只雄鹰，锐利地扑向地上惊慌失措的白兔。
少女明媚的脸上挂着欢喜的表情，看着凌空飞起的男子，伸出右手小指，轻轻地勾了两下，咯咯地笑着，在凌空即将落在她面前的瞬间，身体微微后倾，整个人拱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再次从凌空的指间溜走。
凌空非但不恼，心中反而更加甜蜜，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嬉闹欢笑的场景了，看着少女飘飞的娇躯，快要落下的身体狠狠一转，右脚瞬间踏在左脚脚背，一蓬元气呯然落在水面，再次荡起一片波光，身体骤然拔高，如雄鹰振翅，向着少女追去。
二人你来我往，在水面追逐了一个多时辰，波光也荡漾的一个多时辰，就连那银铃一般的笑声，也从未间歇，在宁静的夜晚，一直响着，随着微风传出去很远很远，连一些早已安睡秋虫，也忍不住出声附和。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仲夏月夜，虫鸟齐鸣，水月共色，花鸟鱼虫天然趣，儿女英雄别有情。
当凌空再一次轻落水面的时候，少女并没有退开，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眨啊眨的，像是会说话一样，甜蜜地看着凌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凌空轻轻地念着，像是午夜低语，虽然低沉，但字正腔圆，如山涧清泉，咚咚流入少女耳中。
霎时，少女脸上的浅笑如水波一样晕开，那么灿烂，看着那道慢慢向他靠近的身影，一种幸福的味道充斥在她心间。
凌空静静地站在少女面前，稍稍低着头，看着那张轻轻扬起的俏脸，一种别样的情愫蔓延在二人之间，那么暖。
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
二人相视而笑，没有任何的动作，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心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切是那么舒心，这种不用言语就能感受到彼此心意的默契，让二人深深地迷醉在其中。
“你……”
“你……”
良久，二人同时开口，却引来少女的一阵娇笑。
脚下的水面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圆月微斜，微风不在，秋日的浓寒在两个寒暑不侵的修士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你先说！”
凌空微微一笑，虽然二人之间说过的话并不多，但他却有种百年期待，重见故人的感觉，看着少女那张如玉般放着润光的脸，开口说道。
“我们去岸上吧，天很快要亮了呢……”
少女的声音依旧清脆，只是其中却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娇媚。
凌空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和少女并肩站在一起，然后向着海子外的草原飘去。
二人依得很近，飞行中，凌空的右手突然感到一丝温凉从他手背划过，一扭头，却是看到少女那如天鹅般的玉颈上正迅速升起一抹红晕，微微一笑，右手向外一握，一只滑如鱼，温如玉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