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来剑往中,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男人虽是身高体壮,但身法步法甚是灵活,完全没有半点拙作,功夫明显在那三人之上。女子比起刚才已经显得有些吃力,在与男人交手中占不得半点便宜,方知遇上了对手。
此时的林中人影闪动、刀剑碰击,铮铮的响声在林中回荡;树梢群鸟腾起,漫天乱飞,惊叫着轰然散去。刚才还愣在那里的三个男人见来了得力帮手,又围了上来。形势对女子很不利,车轮战法总会让女子力气不支而吃亏。正在鏖战之际,只听得一曲美妙的笛声,悠悠扬扬,飘飘荡荡,直奔众人而来,笛音清越,穿透力极强,硬生生灌入众人耳里,直达心肺。笛声停时,只听见一年轻男子的话语:“四个男人打一个女孩子,已经丢人了。居然还打不过,所以就更丢人了。今儿被我瞧见,那就叫丢人现眼。“话音浑厚清晰。
男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雅晴师妹可好,我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见到一剑眉大眼,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俊美男子,骑着高头白马向他们走来。但见他左手握着铁笛,右手勒着缰绳。头戴垂角儒巾,身着圆领斜襟袖衫;阳刚又清朗,威武亦潇洒。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女子笑逐颜开,刚才还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她知道她师兄上官文卓的武功修为远在她之上,那把总见来了个年轻小子,轻蔑地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看着挺俊的,就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女子白了那人一眼,讥笑道:“你和他比,既不中看又不中用。”
那三个男子也跟随把总围攻上官文卓而来, 把总似要在手下面前表现一番,也不多言,立即弃女子转而举刀奔袭上官文卓。上官文卓猛地用铁笛一挡,随着当的声响。那把总顿感持刀的手腕发紧、虎口作疼,不由得将嘴唇微微咬了一下,眼神略显惊异。但见他立即回刀换步,又出刀“呼呼”地快速攻来。上官文卓没给把总机会,众人他身影快速闪动之后,手中铁笛直击把总手腕。只听得啪啪两下,没等把总回过神来,大刀已从手中脱出,落在地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果然几个回合之后,那四个男人便败下阵来。其中两人倒地而亡,一人被点中任脉上的死穴,同时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是等死。只有那把总被女子师兄所修炼的“透劲水绵掌”击伤,眼看斗不过,只得落荒而逃。
“师兄,幸好你来了,要不我还被他们缠着,耽了行程,误了大事,你可要负责任呢。”欧阳雅晴对着师兄上官文卓撒娇地说道。那明眸中泛着秋波,笑颜里带着娇羞。粉面微红似桃花正艳,皓齿洁净如玉粒齐列。
文卓心有灵犀,微笑着回应道:“看来我是你的吉星,福星,大救星了,刚才遇到你,这不正恰到好处吗。
“哪里的那么多星星啊,我只听说很远很热的地方有大猩猩,黑猩猩什么的。丑的吓人呢!”雅晴戏谑道。
:“真是贫嘴,别指桑骂槐了,我有那么丑吗。快上马赶路要紧。“文卓微笑着说道。
他顿了一下接着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关切地对雅晴说道:”现在是兵荒马乱,清兵入关以来,所到之处,大肆屠杀,残暴至极。去年扬州城破,清军屠城,死难军民达80万之众,兵部尚书史可法也以死殉国。嘉定三屠,死难达50万之众。咱们川北也有小股清军,虽然人数不多,但看形势,以后也不会太平,师妹一路上定要提防着点”。”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二章 相逢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