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月婵道:”为老不尊,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人;身为汉人,却甘为清庭鹰犬,真是把你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习月婵挥刀直取那老者,老者横挝以挡,架住从上砍来的大刀。哪知习月婵身法更为敏捷,步法更灵活,她左脚立在原处,右脚和抽回的大刀同时向后画了一个圆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左后方出来横砍老者腰部。那动作之快,老者退步以挝挡护,却已经迟了一步,那大刀划开了腹部一道大口,鲜血直涌了出来。老者没想到与这习月婵没过几招就负伤了。他捂着伤口悻悻地向后边的那几人退去。
这边的赵震南和欧阳雅晴想着要为上官文卓报仇,趁势挥剑冲了上去 ,十多少人混在一起打了起来。
没几下功夫。丁雄远和习月婵竟手刃三人。使挝的老者和其余两人负伤而逃。
众人来到望夫崖边,向下看去,下面环形大坑隐约在淡淡的薄雾之中,迷迷茫茫让人看不清下面是些什么。众人看了直摇头叹息,从这么高的悬崖坠落下去,没什么生还的希望。
欧阳雅晴对着崖下哭喊着上官文卓的名字。声音在山谷中一遍遍地回荡,却无上官文卓的应答。
过了片刻,赵震南劝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咱们该回去了。”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欧阳雅晴带着悲痛,不舍转身离开山顶。一行人一边按抚着欧阳雅晴,一边沿着原路前行,在蓬州城中寻得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与上次在蓬州城中相遇所不同的是,丁雄远一行人中多了那位书生模样的翩翩男子。经丁雄远夫妇介绍,原来那是丁雄远师兄梅方刚的儿子,名叫梅庆书。他从小在梅方刚的严厉管教之下习文练武,不仅生得眉清目秀,且看上去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虽是习武之人,却更多些书生气息。而其所用兵器,乃是一只判官笔。小的时候,丁雄远和梅方刚两家住同一镇上,相距不远且常来常往。丁香兰和梅庆书在孩提时候还曾经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后来梅方刚任保宁府任职,十余年后任保宁府南部县县丞,丁香兰和梅庆书再也没见过面。前些日子丁香兰一家人在蓬州城相如客栈与文卓雅晴分手后,就去了南部县办事。县城的集市里人来人往,热闹异常。丁香兰从客栈出来独自一人去逛街,她来到一圈人前,人圈里有人正在精彩地杂耍,走进一看,原来是那人在变戏法,那戏法是当朝藏书家陈眉公《神仙戏术》中所录之一的蝴蝶之舞,看得人目瞪口呆,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香兰看戏法正看得起劲,忽地一眼看到对面男子,俊美得如此养眼,直看得心花怒放。那男子也似乎感觉对面女子入神的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生气,想着自己又不是怪物,竟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随即狠狠地对丁香兰猛地一瞪眼,丁香兰发觉自己失态,又将目光回到戏法上,那男子一瞪眼看去,竟然也没想到丁香兰生得如此美丽,看着赏心悦目,暗暗惊讶世上还有这么动人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过了一会儿,那年轻男子身边挤进了一个鼠目鼠眼的瘦个中年男子,也站在那里看戏法。可他的眼神一直在这圈人中巡视,与精彩戏法比,似乎对周围的人更感兴趣。戏法继续精彩地表演着,这时,丁香兰无意中竟看到了那中年男子偷偷地去解那俊美男子腰间上的兰花形玉器吊坠,而那年轻男子却毫无察觉。
丁香兰悄悄地快步退出人群,又绕到那中年男子身后。快要接近他们时,那中年男子似乎已经得手,转身离开了俊雅的男子。丁香兰对那俊雅男子拍了一下,说道:“你腰间的玉坠被刚才那人偷了,跟我来。”
那男子一看,果然平时一直佩在腰间十余年的玉坠却没了,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丁香兰去寻找。
中年男子和他们相距不远,回头瞧见丁香兰两人追来,撒腿就跑。丁香兰两人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大叫着“站住”。 追到一个巷子里,那中年男子被逼到墙边,面对两人,狠狠地说道:“你们干什么象狗一样追我,是不是看中老子这身排骨了?”
丁香兰道:“那倒要问问你干了什么,废话少说,把玉坠还给人家。“
那中年男子骂道:”又不是你的,管你屁事,他是你男人吗?“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九章 偶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