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浣溪,张扬就不断告诫自己,必须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他一只避免跟云浣溪接触,就是害怕原本的姐弟之情演变成这种男女关系而变质。
他打心眼里不想失去这个姐姐,若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难免怪怪的。
安然看张扬一本正经的扬子,又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才忍住说道:“你到底是有多自恋啊!竟然会以为我趁你晕倒对你不轨!更别说云姐了,她虽然当你弟弟,可你觉得她会看上你吗?倒是你这坏蛋,昏迷之前也趁机揩油。我都以为云姐走得这么着急,其实是心里尴尬呢!”
听到这话,张扬心中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被安然这样的嘲笑,他一言不发也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出口反击道:“哼!谁知道呢?孤男寡女,烈火干柴,何况我还长的这么帅?淑女都会变流氓的。”
“你说谁是流氓呢?”安然厉声问道。
张扬甚至相信,如果不是他还躺在床上,暴走的安然肯定会给他一记老拳。
这也可以理解,一个女生被人骂流氓,不急眼才怪。
可她越是这样,张扬就越是忍不住逗她。
他装作一脸的不以为然,瞥了眼安然说道:“谁脱人家衣服,谁就是流氓!怎么样,我的身材不错吧!你没有偷拍对吧?不是吧,这种眼神,难道真的偷拍了?真倒霉。不过小心长针眼哟。”
安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扬是因为这个误会了。
昨天张扬晕倒之后浑身发烫,皮肤都变红了,身体温度不断升高,打了退烧针也无济于事。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采取物理降温,一开始是用冰袋,可一点作用也没有。
无奈之下,干脆将张扬脱光放进冰水之中。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他身体的温度才降下来,然后才在云浣溪的坚持下,送到安然房间照顾。
可是这一切都是云浣溪安排的啊,安然也是等张扬进了自己房间才知道的。
“那都是你云姐弄的,我压根不知道!”安然苦着脸解释道。
还真是云姐……
心里虽然打鼓,但张扬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冷哼道:“信你才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身上没有片缕,还昏迷了一夜,天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嘿嘿,安然啊安然,你不是挺横的吗?
看到安然有口难辩的样子,张扬心中乐开了花。
还是第一次,觉得捉弄女人其实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张扬倒是挺高兴,可安然却一脸寒霜。
被这样冤枉,偏又无法辩解,安然顿时火大,她气鼓鼓的说道:“姓张的,你别冤枉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吗?哼,若非看在你救了义父,又身受重伤的份上,我对你白板忍让。但你也别得寸进尺,否则休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你都趁人之危,干过坏事了。看就看呗!我一个大男人害怕你一个丫头片子不成!”
说着张扬就掀开被子,精赤的上身一下子就展现在安然的面前。
安然沉默了一秒,然后捂住眼惊呼:“啊!流氓!”
然后就夺门而出。
刚走到外面客厅就传来一声愤恨的骂声:“张扬,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嘿嘿,占了便宜就想杀人灭口!你可真不地道!”
说着,张扬一挥手,门无风自动,砰的一下关上了。
这才慢悠悠的拿起床边的衣服裤子重新穿戴整齐。
嗅着衣服上熏香的味道,张扬心念一动。
竟然都清洗过了……
难道是安然?
有那么一瞬间,张扬心中闪过一丝负罪感。
如果真是安然的话,刚才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事情都发生了,要他立即就去道歉却是千难万难。
张扬也不多想,独自享受起她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早餐,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不得不说,安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而且也很细心,牛奶被放在保温杯里,温度正好。
汉堡也够酥软,黄油给的也恰当!
一边享受简单但却满怀诚意的早点,张扬开始暗自调息。
尽管一夜的休养已经恢复了大半,但那全是依靠身体的本能,现在主动进行调节,效果自然好了许多。
不大工夫,先前消耗的九阳真气已经恢复大半,只是消耗的精元却是实实在在的,并非简单的调理就能补偿。
幸亏体内有玄武绝脉的存在,只要加紧炼化,想必很快就能借助阴阳调和迅速弥补。
倒是内丹又稳定不少,虽然还是没能达到黄境中品五段,但是明显比之前凝实了。
既然如此,看来以后要多做好事,积阴德了。
当然,物极必反,既然师父天蟾子都说了要善恶有报,这日行一恶也要坚持下来。
张扬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到,捉弄安然算不算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