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不动声色,微微凝神,运转九阳真气,直接从小表弟的背心注入他的身体,借以压制体内的阴煞。
不过孩子实在太小,生命力不强,魂魄自然很弱,加上这股阴煞已经折磨了他很长时间,因此还不能贸然为他祛除这股阴煞。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的表姨夫看着儿子到了张扬的手上果然不哭闹,心中大喜。
倒是方敏有些狐疑地看着张扬。
刚才看到张扬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与自己印象中那个表侄不一样了,可具体有什么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但是刚才,敏感的她感觉到张扬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气息。
她原本以为是幻觉,但是直到现在,这种奇怪的气息仍然存在!
她哪里知道,刚才张扬运转九阳真诀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有一些阳气散逸出来。
虽然方敏是他的表姨,但她更是一个女人,对这种气息自然敏感。
尤其是这些天来,夫妻两为了孩子的事情焦头烂额,房事就算是有也往往草草了事。
方敏表面上很娴熟温婉,但是骨子里的**却超越常人,因此张扬身上的纯阳之气自然而然地撩拨了她。
只是她暂时并未往那个方面想,只是隐隐觉得奇怪。
“扬子,怎么回事?洋洋到了你的手上就不哭了!”方敏惊讶的问道。
“表姨,洋洋应该是撞邪了。”
“撞邪,怎么可能?”
说话的是表姨夫刘晓龙。
“表姨夫,你别着急。我没有骗你,洋洋的确是撞邪了。你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富贵长命的官相。但是孩子七岁之前,命魂不稳,最容易被脏东西瞄上,稍不小心就会撞邪。他每到晚上都会哭闹,是因为小孩子天眼未闭,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扬子,虽然我也来自农村,这种鬼神之说也听过不少,但是你说洋洋撞邪了,我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小敏,你说是吧!”刘晓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我相信张扬。”方敏咬着嘴唇说道。
“表姨,表姨夫,其实信不信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先设法把小表弟身上的问题解决掉,咱们用事实说话怎么样?”
“这个……”刘晓龙有些犹豫。
“怎么啦,表姨夫,你不相信我?”张扬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表姨夫生性木讷,为人有点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唯一一次自作主张就是跟表姨结婚。
原本家境不好的时候,他的父母就为他的婚事发愁。
但是后来,一下子成了拆迁户,手里有了钱,父母就对当初对二人白板阻扰的姨奶奶一家很有意见,因此不再同意二人结婚。
好在刘晓龙够坚持,坚决表示要跟方敏在一起,不然他就不回那个家,这下可把老两口吓坏了,于是才同意二人的婚事。
“洋洋是十多天以前,开始哭闹了对吗?”张扬问道。
“恩,十六天了。”刘晓龙回忆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浑身冰凉,脸色发青,一个劲儿的哭闹。我们送到医院折腾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些天来,每到晚上他都会哭闹,直到精疲力竭才会睡去。”
“也就是说今天是第一次这么早睡觉的?”
张扬一边说着,一边将熟睡的小家伙放在床上。
看着熟睡的孩子,刘晓龙又是一阵迟疑地点点头:“对,以前不到凌晨一点,他都不会睡觉的。”
张扬微微一笑,心说这就对了。
凌晨一点是子时结束,阳气开始回升,各种阴邪之物开始找地方躲藏。
小孩子看不到邪物,自然不再哭闹。
只不过,他之前看到的邪物在他体内潜伏,虽然不哭闹,但是收到的损害却是更大。
直到破晓时分才会停止。
日复一日,持续到生命终结才会停止。
张扬知道,这位当爹的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在事实面前终究有些动摇了。
他问道:“你们有没有去过特别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得到特别的东西了吗?
刘晓龙回忆了一下,又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那天下午就是他奶奶和爷爷带着他去村里新工厂看挖掘机,回来就这样了,大家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受了风寒。后来检查了几次,都说没什么问题,以为是受了惊吓。其实在孩子爷爷奶奶的坚持下,我们也找过当地的老人给孩子看看,结果还是这样。”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找的那位应该随即就生了大病吧?”
“你……你怎么知道!”刘晓龙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其实我们找的那位是我的二叔公,在我们那边挺有名气的一位风水先生,专门测字算命、驱邪祈福的,周围的白喜事一般都愿意请他出马。孩子没能好转,我还以为是他抹不开面子,因此推说得了病……”
“那你可错怪那位阿公了。若不是他帮忙冲煞,洋洋恐怕……”张扬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这么厉害?”刘晓龙有些惊恐地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洋洋经此一劫,以后必然一帆风顺,以后你们可要享清福了。”张扬说着,飞快地朝刘晓龙脖子上晃了一眼。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在刘晓龙的脖子上有一条淡淡地紫痕。
那不是什么东西勒出来的,而是一道煞气留下的痕迹。
看来他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坟墓里面带出来的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