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什么呢!”云浣溪眉头一挑,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扬。
“没……没看什么。”张扬被云浣溪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些结巴地说道。
“嘻嘻,看就看吧?怎么,是不是不太适应?”
“是有那么一点。”
“姐姐我终归也是女人啊!”
“云姐你要是觉得扛不住的话,其实不必那么为难自己的。”
云浣溪苦笑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安达身上,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张扬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云浣溪,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发笑。
难道说自己教训了一些安达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安达被晾在一边,这工夫已经缓过劲儿来,看到云浣溪发笑,他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怎么,安达,你不是应该对张扬说点什么吗?”云浣溪问道。
安达突然伸出右手:“张先生,你的确很厉害,配得上安然!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张扬愣了愣,下意识地伸出手与安达握在一起。
老实说,张扬还是挺喜欢这种一根筋的人,和他们打交道特别轻松。
如果做朋友,更是惬意,完全不必担心他会算计你。
云浣溪和安然各自有事情要做,没空送张扬。
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特勤组员负责将张扬送回市区。
张扬给骆灵打了个电话,现在回寝室的话,虽然王贺那帮家伙肯定跑去课堂上补瞌睡了,但是难免还是会被打扰,索性去骆灵那小丫头公寓里。
“姐夫,是不是食髓知味,离不开我了啊!”骆灵一开门,就直接扑到了张扬怀里。
“怎么,又想了?”张扬笑眯眯地问道,一只手已经从骆灵的睡袍中伸了进去。
骆灵慵懒的倒在他怀里,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还很享受的哼哼起来。
就在这时,张扬觉得体内原本被玄武绝脉压制,已经逐渐放弃抵抗的金蚕蛊突然活跃起来,开始不断冲击裹住他的九阴之气。
怎么回事!
张扬悚然一惊。
不过,他不想骆灵知道,轻轻地推开她说道:“那个,有点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
“姐夫,你怎么啦?”
“没什么。”
“骗人,你的眼神都出卖你了。”
“真的没事儿,我就想要睡一觉而已。”
“那你干嘛不去表姐家?”
“你说呢?”张扬故意一脸坏笑地看着骆灵。
“少来!你肯定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累坏了,怕被表姐看出端倪才跑到我这里打秋风。”
张扬翻了翻白眼:“打秋风?亏你说得出来,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找个宾馆睡一觉。”
“真累了?”
“真的。”
“那好吧,正好打算去看看酒吧,要不你先睡会儿,晚点给你打电话吃饭?”
“那感情好。”骆灵要走,张扬正是求之不得。
骆灵还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简单洗漱一下,化了淡妆便出门了。
屋子里只留下张扬一个人,他脸色已经微微有些惨白,金蚕蛊在体内闹腾,两股气息不断碰撞,在丹田之中一阵翻江倒海。
微微凝神,张扬凌空虚点几下,眨眼功夫便在东侧离位绘制了一个聚灵阵。
坐到阵眼之上,张扬眼观鼻鼻观心,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意识渐渐集中到丹田之下的金蚕噬身蛊上,豌豆大小的金蚕迅速膨胀到鸽子蛋大小,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色光芒。
这些光芒如同实质一般,正不断刺破玄武绝脉环绕的九阴之气。
怎么会这样?
张扬看出,这只蛊虫正在用消耗自身潜力的方式积蓄力量,看样子是想要与玄武绝脉来个鱼死网破。
按理说,动物的本能都是趋利避害的,为什么会展露出如此决绝的一面!
难道……
张扬猛地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只金蚕蛊情蛊是种在安世天身上的,它是因情而生,承载着他与苗疆蛊仙一段刻骨铭心的恩怨。
显然,刚才自己跟骆灵相拥,金蚕蛊有所触动,因此重又变得不安分起来。
这样看来,想要让它安静下来,唯有斩断情丝!
可是这个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