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不醉馋。”
那老人只是微笑,心满意足地望着众人被香味吸引。
这河豚肉丰腴如白乳,晶莹剔透,叶晴歌不动声色第一个动筷子,夹了一块缓缓放入嘴中,微笑道:“怪不得宋人梅尧臣《河豚鱼》中说‘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不愧有西施乳之称,这东西好,手艺更好,这肉,能入我这辈子吃过美食的前三。”
慕容雪痕自己浅浅吃了一块,这才给叶无道夹了一块。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得舒心。
“赵野,日子过得怎么样?”叶河图随口问道。
“凑合。挺好。”老人见到叶河图后只顾着笑。也不做其它事,这河豚,他每年都要留几条亲自挑选出来地极品,做出来后也不给谁吃,倒掉。
“我儿子,叶无道。”叶河图指了指叶无道,示意让老人跟他出门。
“像你。”起身跟他走出门地老人瞥了瞥叶无道,目露赞赏。
“不像我才好。我没出息。”叶河图从后车厢中拎出几瓶能算是“特供”地茅台,递给老人。“知道你好酒,现在不进中南海,好的茅台难喝到,我给你带了几瓶,喝完了再找我要。”
“那我收下了?”老人似乎不敢相信,满脸的忐忑。
“收下。吃你一顿河豚,送你几瓶酒”,这也是老规矩。”叶河图二话不说把酒放到他手上,看他拎着吃力,又拿过来,帮他拿着走向餐馆。老人一脸满足地跟在后面,“我当年也算是跟在邓公身边见过无数的风云人物,如今死的死,退的退,隐的隐。能像主子这么逍遥的,没有。”
“别叫主子。如今不兴那一套。”叶河图摇头道,附加了一句,“再说要是让我老婆听到,不好。”
“主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顺着主母。”老人叹息道,似乎有种扼腕地沉重,可出于对叶河图的敬意,并没有说什么。
“我不适合争霸,怎么说呢,我可能会是个规则地最大破坏者,但我那个兔崽子比我强,他懂得制定规则,如何去制定,并且如何去让人遵循,我一来没有这个兴趣,二来也没有时间。”叶河图摸了摸下巴,很一本正经道:“天大地大,每天陪老婆吃饭才是最大啊。”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说啥了。
“不过你们若不肯闲着,适当的时候提点提点我那个兔崽子,他不像我,闯下祸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他必须要面对一切后果,政治上不是杀几个人就够了,这个就需要你们了,当然,不是说你们去帮他铺平道路,那样他未必就能真的走远,而且我相信我这个儿子比我要强上那么点。”叶河图提醒道。
“主子,比你强上那么点,那可就是天下第一喽。”叫赵野的老人大笑道。
“你这马屁拍的。”
叶河图摇头笑道,随即很享受地眯起眼睛,“拍得舒服啊。兔崽子有出息,就算爬我头上拉屎拉尿我都没意见,没办法,做老子的,难道跟儿子争?”
第二天,叶河图提议去恭王府。
杨凝冰没有异议,北京人常说到长城是看大气,到故宫是看王气,到恭王府看地是福气。她知道不少北京的官都喜欢到恭王府走走,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二来也是想多沾点福气。现在儿媳妇有身孕了,她也想让叶家的新一代去沾点福气,迷信?杨凝冰笑了,做奶奶的为了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迷信一次又何妨?
一行人来到北京恭王府,叶河图其实本就是个博古通今的妙人,要不然也教不出叶无道这样地怪物,一路来杨凝冰杨宁素和小琉璃的询问他都对答如流,而因为和独孤伊人在此有过见面略微出神的叶无道并没有忙着浏览景色,想到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他就联想到独孤皇,继而想到香港的战局,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这御福被康熙大帝加玺后,便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得以传世地惟一一枚不可倒挂的福字,挺有趣,要不我们把它搬回家?”叶河图站在那福字碑前笑着介绍道。
“好主意。”叶无道马上附和。
“胡闹。”杨凝冰作势要打,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对了,无道,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随意。”叶无道无所谓道。
小琉璃怯生生道:“是个女孩。”
众人哗然。
慕容雪痕小心望了望叶无道,后者只是笑了笑。
一直沉默地孔雀一个板栗就瞧了下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心长大嫁不出去。”
小琉璃朝孔雀做了个鬼脸,“你才嫁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