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盯着卢野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道:“姓卢的,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别怪我们兄弟二人无情了!”
卢野见这二人不用兵器,却意外的拿出了这不伦不类的银钩,看上去毫不起眼,也没太在意,当下冷笑道:“你们这种狼狈为奸之人,也配得上兄弟二字吗?你们以为拿出你们那掏火的钩子,就能吓倒本少爷吗?”
闻多狂笑一声,道:“是不是掏火的钩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卢野道:“本少爷说它是掏火的钩子,它就是掏火的钩子,不信试试看!”
武平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找死,废话少说,看招吧!”说完,舞起手中的银钩,直奔卢野的左面耳门而来,而闻多也舞起手中的银钩,直奔卢野的右面耳门,这二人使用这银钩,可谓是配合天衣无缝,一个朝左,一个朝右,顿时将卢野的退路全部封死,可谓是歹毒无比。
卢野之前并未把这二人放在心上,此刻见这二人使用双钩配合,瞬间威力大增,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举剑格挡,只听的“当当”两声响,那二人的银钩纷纷砍在卢野的剑上,威力却比先前二人使用长剑和阎王刺的时候强了不止两倍,卢野顿时被震得退了四五步,左手被震得发麻,长剑几乎脱手而去。
这二人得理不饶人,一招得手,回钩再攻,这一次虽也是一左一右,却不是攻击卢野的耳门,左边的闻多攻击卢野的上肩部,右边武平攻击卢野的下腰部,钩势凌厉,卢野无法避让,因为这两处被封死,卢野不管闪向那一边,势必都会被那银钩击中,不是左肩被银钩深入肩胛骨,就是右下腰被深深刺入,伤及肺腑。
卢野艺高人胆大,当下大啸一声,人已凌空拔起,在拔起的同时,手中剑一个快捷无比的横扫,“当当”两声响过之后,顿时溅起了一尺多长的火花,卢野已经用手中长剑将已经近身的两柄银钩给硬生生格挡了开去。
闻多、武平二人见他们这么凌厉的攻势,对方竟然能避过,而且在避开的瞬间能用剑将二人的银钩挡开,这份胆识和功力,当真不可小觑了,二人不待卢野的身形站定,转身再攻,同样是两柄银钩,分别功卢野左右的要害之处。
卢野见二人仍是故伎重演,心下稍平,因为通过刚才的搏斗,已经知道这二人的银钩虽然厉害,但是招式并不多,攻来攻去,仍旧是那么简单的几招,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应付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心想只要自己一抢攻,这二人必定成为自己的剑下亡魂。
然而,就是因为卢野起了轻敌之心,差点就让他命丧双钩之下了,当下二人仍旧用之前的招式,一左一右向卢野攻来,卢野冷笑一声,道:“两个狗贼,黔驴技穷了吧,说你们那是掏火的钩子,你们还不服,现在服了吧!”见双钩攻来,突然整个身体向后仰去,那双钩霎时落了空,两柄银钩碰在一起,溅起了老高的火花。
闻多见卢野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圈套,心中一阵狂喜,当下向武平一使眼色,武平顿时会意。在卢野的身子立起之际,二人的双钩仍旧分一左一右向卢野攻去,卢野不由笑道:“不要脸的贼子,使来使去就是这个招数,也不嫌害羞啊!小爷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干耗!”
卢野说完,一招“旱地拔葱”,人向上跃起,准备一个横扫,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重创,哪知他的身体跃起的瞬间,那武平和闻多却同时突然改变了攻击的方位,武平突然撤钩,整个人突然拔起,速度竟然要比卢野拔起的速度还要快,手中的银钩直取卢野的咽喉而来,而闻多则身体下蹲,直取卢野的下盘三阴穴位。
卢野的上升之势被阻,想要再往下纵,退路已被封住,已经不可能了,眼看武平的银钩就要刺入卢野的咽喉,幸亏卢野趁势向左挪了一尺,否则三阴穴位必定被刺中,饶是如此,闻多的钩尖还是刺中卢野的小腹,卢野直觉小腹一凉,一阵刺痛传来,卢野暗叹一声:“我命休矣!”说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此时,奇变突生,只见两枚黑乎乎的东西,快愈闪电般飞了过来,分别击向那两柄攻向卢野的双钩,只听得“叮叮”的两声响声过之后,两柄银钩的钩尖顿时被打得偏离了位置,卢野趁机向后纵去,免去了一难,饶是如此,卢野的小腹也被闻多的钩尖刺中寸许,鲜血直流。
二人大惊回头,才发现屋中除了他们搏斗的三人之外,还站着一个鹤发童颜,飘然若神仙的白衣道士,一个略显发胖,穿着淡黄袈裟的白眉老僧,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少年和一个美若天信的水绿衣衫少女。
只见那个道士的手里还在兀自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微笑着看着场中的三人,显然,刚才就在他们快要得手的时候,这个白发道士发出两枚棋子,将他们二人的钩锋打偏了。
那武平见有人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撤钩在手,看着那白发道士,狠狠的道:“臭牛鼻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敢管小爷的闲事!”
太虚真人自从这二人从床下的洞出来,继而打斗,后又跟卢野打斗,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事态的发展,可是在见到这二人对卢野施毒手之后,才出手,救下了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