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白与赤炎谷的几个门下弟子此刻也都赶上来了,看着四周这般惨烈,都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再看到泪流不止,一脸怒气的宁不,却没有见到楚云轩的身影,大家都不禁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不解。
刚才宁不还说楚云轩被他抓住了,这不过片刻功夫,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不仅没有见到楚云轩的身影,那宁不看样子也遇到了点什么事情,一个天阙境界的高手竟然连一个受伤的驱物境界的楚云轩都没有看住?这也太诡异了点吧!
“宁堂主,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没有见到楚云轩?”炎心皱着眉头,冷冷的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宁不怒火十足的再骂了楚云轩几句,脸色阴沉得很是可怕,炎心还从未见到宁不这般动怒,待宁不心情平复下来些许后,他便沉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楚云轩刚才并未死去,他只不过是装死罢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宁不的对手,若是继续与宁不正面抗衡,绝对会死在宁不的剑下,于是,他便决定装死,以便寻找机会重创宁不。
强忍着背上那股阵阵的锥心的疼痛,楚云轩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差点痛晕了过去,正当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那炎心的声音却正好响起,真是太巧了,楚云轩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便趁着宁不与炎心说话,没有注意他的时候,突然从地上跃起,将一个闪人眼睛的光弹投向宁不,同时,运起自己仅剩的所有灵力,全力向着西北方奔去。
光弹是楚云基无聊的时候发明的一种取巧的暗器,就是将一枚一触碰便会发出猛烈光芒的石头,用灵力小心的包裹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投向对方,对方只要一打破那个东西,便会被那其中突然间迸射出来的强光给刺伤眼睛,造成短时间内失明,严重的可能导致永远失明,到时候,失去了视觉的对方还不任自己宰割?
这东西说穿了一文不值,只要稍有防备的人,便不会被那东西给伤到眼睛,这东西的关键啊,就在于一个奇,一个新,即便如此,但有时候却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只要使用得当,一样是一件杀伤力极强的东西。
本来楚云轩没有打算带这玩意,只不过拗不过楚云基,他便带了这一个,没想到,这个时候还真的就派上用场了,宁不一见那楚云轩竟然没有死,还朝着他扔过来一个带着灵力的暗器,他以为是一件什么厉害的暗器,于是便一剑将其击破,可想而知,结果就是宁不双眼暂时失明,眼泪长流,在炎心等人面前形象大失,如果楚云轩当时没有受伤,要想杀掉比他高一个境界的宁不,那也是一件不难的事情。
不过,受伤颇重的楚云轩在将宁不的眼睛闪了之后,便抓住这个机会赶紧逃逸,被宁不他们追上,楚云轩便不再奢望自己能在炎心等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安然逃离落日山脉,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将炎心他们引得越远越好,这样,才能给魅姬创造更多的离开时间。
听完宁不愤怒的叙述,炎心心中恼怒不已,一个天阙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受伤的驱物境界的家伙给摆了一道,若不是看在宁不这么多年为赤炎谷南征北战的份上,炎心少不了要狠狠的斥责一番。
炎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宁堂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宁不的双眼此时已经停止流泪了,他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一片,眼前一片白蒙蒙,隐隐能见到几个人影和几点绿色,宁不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多谢少谷主关心,我休息片刻就好,没有什么大碍的。”
“切,一个天阙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受伤的驱物境界的楚云轩给摆了一道,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葛白冷不防阴阳怪气的嗤笑道,一路上他没少受那宁不与赤炎谷的气,此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自然免不了要好好的奚落一番。
宁不听到葛白那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你一个没落宗派的少门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哼,你信不信我一剑将你击杀在此?谁也不知道是我杀的。”
炎心瞪了一眼口出不逊的葛白一眼,忙安抚暴怒的宁不:“宁堂主,切莫生气,葛兄只是一时说错了话,你就不要和他计较这么多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杀了楚云轩。”
“哼,今日看在少谷主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这个黄口小儿计较,下次若是再敢口出不逊,我定然将你斩于剑下,就算是你们神箭门知道是我杀的,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宁不满脸杀气的冷声哼道。
葛白被宁不那愤怒的杀意吓得脸色苍白,他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没有忍住,逞口舌之快,差点便招了杀身之祸,他此时心中有些后怕,对于宁不的恐吓,哪里还敢多言,他乖乖的闭着嘴巴,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深山之中,这里又没有他神箭门的人,孤立无援,若是真的被宁不斩杀在此,那可当真是死得太冤了,这赤炎谷,果真只是单纯的利用的自己,利用神箭门,若是等到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到时候肯定会成为炎心的刀下之鬼,看来,不能完全相信赤炎谷,以后得小心戒备点了,葛白垂着脑袋,脸色神情不断变幻。
炎心瞥了一眼低着头,很是老实的葛白,心中大为鄙夷,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软脚蟹,被这么一吓唬,脸色都变了,就连话都不敢说了,不过这样更好,更方便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