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海,你放开我!”安静的电梯里,安澜看着慢慢下降的数字,叫了一路。
可是这个男人的耳朵跟聋了没啥区别,不闻不动,她挣扎,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里。
“温瑜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楼上的人还在等他,今天是他跟市长女儿的订婚日,他怎么可以当众抛下他们。
心里在焦急着,但是不可否认,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所表达出来的是雀跃的。
一丝丝的窃喜,可惜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再由牵扯了,早在半年前,他们就应该断了!
“温瑜海,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电梯慢慢的接近一楼,一想到楼底会出现很多人,她就一阵惊慌。
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央求着他赶快放自己下来。
温瑜海瞥了她一眼,英挺的剑眉紧皱着,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你吗?”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你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强行软禁她么?
“不!温瑜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挣扎着双脚,企图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温瑜海打定了主意要带她走,怎么会半途而废,双手一用力,插着她的腰,将她扛在肩头。
随即,眼前的灯光一暗,重心力转移,伴随着一声惊叫,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在睁开时,眼里只看的到地面,脑袋充血的她晕乎乎的。
“温瑜海!”双手攥成拳拍打在他的身上,她明明用尽了力气,可是在她看来却仿佛是鸡蛋撞上了石头。不自量力。
“只要你不怕把别人招来,你到时候就给我喊,记住声音越大越好!”
电梯“叮——”一声开门,温瑜海扛着她出门。
即便她一直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从周围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以及他们的窃窃私语,十指不禁握紧了温瑜海的衣服。
原来被众人讨论尽是这么令人厌恶的事情!
她尽量的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自己,就连叫喊的声音也变得小了,只因为他的那一句“只要你不怕把别人招来,你到时候就给我喊,记住声音越大越好!”
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她不希望在这样的关头,再出什么乱子。
到了外面。安澜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的外套不知何时掉落了,冷风吹来,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发冷。
自从撞见温瑜海。她的一切就都已经乱掉了!
比如,当温瑜海将她扔进车厢里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趁着他上车的时候逃跑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老实说,心里,她还是希望能跟温瑜海独处在一起,毕竟好不容易他们才见面。
车子又换了一部。是宝蓝色的保时捷,在马路上开的飞快,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看的她是惊心动魄。
脸色逐渐的发白,想劝温瑜海开慢一点,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脸的阴霾。于是劝阻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安澜不知道他究竟把自己带来了哪里,直到他下车粗鲁的将自己扯下了车子,看到眼前的建筑物时,眼眶红润起来。鼻子莫名的酸涩。
岚山别墅,曾经载满了他们无数欢乐的地方,如今到这里,她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们现在在这里,又能如何呢,如果他今天没有逃跑,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
他永远不会属于她,而她也不会永远属于他。
安澜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房子,还如她离开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搞不懂他带自己来究竟有何意义。
安澜企图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攥的紧,她只是皱了眉,索性不再挣扎,“温瑜海,我想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温瑜海看着她冷声质问。
“……”安澜被他给问住了,是啊,她能去哪儿了,宁家,她不想回去,这里她就更不能呆下去,咬了唇,“我要回酒店!”
话音刚落,手臂上一阵大力,她被温瑜海扯得一个踉跄,被迫的跟在他的身后,想逃,逃不得!
“温瑜海,你放开我,我说了我要回去!”安澜忽地觉得自己脑袋晕的厉害,该死,一定是感冒病菌有卷土重来,又发烧了!
“让你回酒店跟那个野男人一起睡?”温瑜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脸色铁青的说道,握着她的手用力,“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上的力气很大,痛的她拧巴了秀眉,但是她仍然不肯向温瑜海低头,“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