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满身酒气,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把酒泼在身上造成喝多了的假象。
反正喝醉酒的人身上不应该有浓烈到近乎刺鼻的酒气。
不过,喝不喝酒,对于一向叛逆的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反正在钟雪锋跟前他一直都是一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的模样,钟雪锋早就习惯了。
习惯儿子种种行为的钟雪锋迅速打开旁边的车门,将安慧塞到车里关上车门。
然后,他站直身子,平视这个被他取消继承权的儿子,神色淡漠之极。
“我不觉得我对不起你,钟南,你不用在我跟前大喊大叫。”钟雪锋冷冷地开口,“我供你锦衣玉食,供你上名校受到良好教育,供你挥霍了三十年的财富,如果我不努力,你没有今天!我对你,仁至义尽!反观你,作为我的儿子,你从未对我尽过孝心,你无时无刻不在破坏我的家庭,让我最难以忍受的是你拿着我的钱去害我的另一个儿子!”
钟雪锋一直觉得,钟南可以挥霍无度,可以风流花心,可以供周家人的衣食住行,可以做一切他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反正自己对这个儿子没有任何要求,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残害自己的手足!
用他的钱,害他的儿子。
就算安慧当初没给他那一巴掌,他都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到头来却害了小儿子的命,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钟雪锋觉得,在世人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大笑话,可这个大笑话是他自己做的孽,他没有出言为自己辩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