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夫人尚是年幼,许多事还不能做主,便寻了二爷一道收容了我们。”
哦哦,这样啊!姬无双是比她大一些,想来那时的董思阮也就是发了个善心,然后姬无双收拾的摊子,揽了事。
董思阮禁不住的嗤了一声,这算是个屁的恩情啊。人怏怏的向后一躺,登时失了许些信心。
顾妈妈那厢顿了片刻,方才又道:“可水痘并非易治之病,京中并无郎中愿意接治。后来全赖夫人回自己府上寻到了当年用的一张古方,才救下了四儿的命。”
董思阮闻言叹息一声:拜托你能一件事儿说完,再停顿吗?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正在使劲浪费中不断死亡,却也不得不在心底默默计算,自己对顾妈妈的这段所谓的“恩情”,到底可以换到她的几分忠心来。然而,她终究是大伤在身,勉强支撑了许久,还是太过虚弱。人钝钝的听顾妈妈后面说了许多感激之言,疲惫之感无以复加。
昏昏欲睡之际,楼下忽地传来一个略显稚气的声音,清声叫了一句:“夫人,绯色姑娘来了。”
董思阮从梦境边角被生生拉了回来,瞬间有种极度想要吐血的冲动,并在心底呐喊着:苍天啊!教我睡上一会儿,真的就那么难吗?
可她纵有一百个愿意见,绯色这一号人物,她却是推却不能。
董思阮抬手捏捏眉心,朝顾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站在自己的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