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醉了,他也是不肯吃亏的。
商怜薇叹气,让行雁取了壶酒,斟了一杯端在手里:“安平你看,我喝了。”
仰头一饮而尽。
“好!”谢安平拍手,然后把醒酒汤咕噜噜喝完,抹了嘴就笑,“扯平。”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商怜薇脸庞微微泛红,她抬起手仿佛想去触摸谢安平,可就在差一点点就碰到他的时候,她把手臂放下去,垂眼道:“走吧,你该回房了。”
行雁扶起了谢安平,商怜薇站在原地,谢敏推她一把:“你也跟着去,瞧他醉得那样,路上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美娘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多少时辰,摸摸枕边是空的,谢安平还没回来。新房里灯花炸开噼里啪啦,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自早晨就水米未进,美娘寻思现在身软乏力的,待会儿肯定禁不住那厮折腾,她得吃饱了有力气才好跟他周旋。思及此处,她下床靸了一双红色缎子的睡鞋,打开房门找人伺候饭食。
刚一开门,角门的红灯笼底下就出现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一身红色喜服,玉面斯文是谢安平无误了,可矮的那个……
碧色青青如清水芙蓉,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她一边搀着谢安平走,一边体贴地说:“安平你当心,跨台阶……看着脚下……。”
美娘站在门槛里没动,冷冷看着他们。
这厮行啊,娶她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既然已经嫁进门来,就不会让他过安生日子。
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死混蛋你做梦!
“爷您回来啦。”美娘婀娜摇曳地迎上去,娇嗔道:“人家等您好久了!”
谢安平一见美娘,立马把胳膊从商怜薇肩头拿下来,扑上去拥住美娘厮缠:“娇娇……。”
“诶!”美娘脆生生地答应,伏在他胸口撒娇,“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呐。”
说罢她嫌恶地捂住鼻子,媚眼圆瞪樱嘴嘟起,那娇俏模样别提有多动人了。
“你竟敢嫌弃爷?”谢安平被她勾得心痒痒,凑近在她脸颊磨蹭,“爷就是臭,反正你是香的,来给爷亲个嘴儿,爷就和你一样香了。”
美娘咯咯地笑,左躲右闪:“不要不要……爷欺负人!”
“爷就喜欢欺负你,待会儿还要好好——欺负——”谢安平意有所指,不怀好意地冲美娘挑挑眉毛。
美娘故作羞涩地捶了他胸口一拳:“爷真坏!”
“你就喜欢爷这么坏……。”
俩人不害臊的在大庭广众打情骂俏,商怜薇尴尬地站在旁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第一眼看见美娘的时候心头就像被什么狠狠击打了一下,几乎都要裂了。饶是对容貌自负如她者,也不得不承认,世上确实有让男人一见就软了骨头的媚色女子存在,眼前这位尤美娘便是如此,一颦一笑,或嗔或喜,无论怎样都可以撩拨得人神魂颠倒。
商怜薇抿紧了唇,她不去看美娘,而是对谢安平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罢。”
谢安平这才想起来她还跟着,吃了醒酒汤他头脑清晰了一些,遂道:“四姐慢走,行雁,你送四姐回去。”
行雁打着灯笼在门口候着了,商怜薇匆匆转身,迈步迈得飞快,背影颇有些狼狈。
美娘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四姐?她看谢安平这厮的眼神可不像姐姐看弟弟。至少以自己的经验来说,尤文扬是绝不会用这种饱含爱慕情意的目光看她的。
“娇娇,陪爷睡觉了。”
谢安平一句话拉回美娘的思绪,她回眸冲他媚笑,手指头在他腰带口勾了勾,“那您还不快去洗掉身上的味儿,妾身回房等您,爷您可要快一点哦,别让人家等太久……。”
混账东西,待会儿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