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都走了,苏欣婉终于松了一口气,仔细地插好门,慢慢躺到床上,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神经慢慢放松,她直接踢掉鞋子,也懒得再脱什么衣服,径直拉了被子睡过去。
慕容青逸追了薛醇出去,二人居然跑到小酒馆里对饮了起来,直到近了子时才醉醺醺地晃回来。
独自走回客房小院,慕容青逸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苏欣婉的客房门口,听着屋内沉稳的呼吸声,他竟然苦笑着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容忍别的男人靠近她,这种思绪不知不觉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酒精让他有些不真实感,可对苏欣婉的感情却愈发的强烈起来。
“你没吃错药吧,还说不是喜欢她,有谁见过一个做主子的对下人是那种眼神的,跟你说,你看她的时候,那眼睛都是晶亮的!”
在酒馆里的时候,薛醇是这么说的,慕容青逸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只是一笑而过。
薛醇却并不死心:“你这家伙,亏你还总在我面前装成熟,哎,你是不是有那种感觉?”他喝了口酒继续道:“每天都想见到她,即便被她骂一顿,心里都是高兴的,无论她怎么闹腾,你就是无法生她的气,还有,还有,她的坏脾气和缺点,在你那儿都是好的......”
手肘用力捅一下发愣的慕容青逸,薛醇追问道:“怎么不吭声,我说的对不对呀!”
慕容青逸闷头饮下一口酒,淡淡地道:“对又有什么用?可人家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
“这么快?”薛醇惊讶道:“谁呀?”他眼睛一转,吃惊道:“不会是聂晓峰那小子吧?”
见慕容青逸不吭声,薛醇哈哈大笑着撞一下他肩膀:“那小子完全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嘛,跟你能有得比吗?”
“可我刚刚亲耳听他告白了!”
“你不会为了这个就要放弃吧?”薛醇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看。
慕容青逸一把推开他脸:“少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我脸上又没刻字!”
“啧啧啧!”薛醇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真怀疑,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慕容吗?想当初整个温香楼的姑娘都围在你身边,也没见你这么不安过,你这次玩儿真的啊?”
“好吧,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就给你出个主意!”薛醇搭了慕容青逸的肩膀,小声在他耳畔嘀咕了一阵,才嬉皮笑脸地闪到一旁。
“你这损招能行吗?”慕容青逸扭头看他,虽对他的法子有些不屑,可若真让聂晓峰那小子把苏欣婉抢走了,心里又着实的不甘。
薛醇喝着酒,看出了他的犹豫:“管它是好招还是损招,只要管用就行,你平日里不是聪明地紧吗?这回追姑娘,可得听听我的了,否则,就你现在这进度走下去,说不定她早成为别人的老婆咯。”
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慕容青逸独坐在台阶上,薛醇的话却仍回荡在耳畔。
寒冷的夜风扫过脸颊,顿时滚烫的温度似乎降了降,慕容青逸晃晃沉沉的晕眩着的脑袋,扶了墙壁慢慢站起来。
身子还没站稳,几个黑衣人忽而蹿了出来,可惜酒喝得有些过头,慕容青逸迟钝地挥出手时,一只木棒猛的挥过来,已然将他敲晕了过去。
第二天,苏欣婉的客房内,一声尖叫声穿透整个将军府的上空,刺破人们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