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薛醇窝在椅子里笑得浑身乱颤,让人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笑抽过去。
慕容青逸抬头看看房顶,担忧着这房子是不是够结实,房梁会不会被他太过响亮的笑声震落下来。
薛醇一手揉着笑痛的肚子,一手指着慕容青逸的鼻子,好不容易抑制住已经持续了足有半盏茶功夫的笑声。
“你真是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没能得手,真怀疑你那所谓的暖床人是怎么被你哄上床的。”
听了这话,慕容青逸的脸腾的一下直红到脖颈,双手不自然的揉搓了两下:“现在是跟你说苏欣婉的事,提什么暖床人哪!”
要知道苏欣婉跟那样的女人相比完全是个大另类,别人都是倒贴,偏偏她是想追追不上。
“好好好,不提,哈哈,不提!”薛醇扬着笑得通红的脸,死命盯着慕容青逸看,他现在的表情那可是百年不遇,若是此时有个画师在场,他一定会让他把慕容青逸窘态临摹下来,好作为以后的谈资。
“你小子,居然借着醉酒的时候陷害我,也不知你到底安得什么心。现在我来让你这狗头军师出个主意,你倒好,居然笑个不停,当心惹恼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薛醇双手端了桌上的茶盅递到慕容青逸的手上:“都是兄弟的错,哥哥就原谅兄弟这一次还不成吗?”
“你嘴上虽如此说着,只恐怕心里却是暗爽万分吧!”慕容青逸斜眸睇他一眼,早就料到,他定是要报多年前被扮成姑娘送进温香楼的仇,才故意使坏。
“嘻嘻,哥哥,这你可就错怪兄弟了,说实话,本来我也是看那苏姑娘不顺眼,没想让她做我嫂嫂的,可昨晚见你一副被情所困的失魂落魄样,兄弟的仁慈心肠萌动,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想帮你一下。可你倒好,辜负了良辰美景不说,还生生让人占了上风去,她的名声被玷污了,该是寻死觅活地求着你对她负责才是啊,怎么倒成了你要满足她的条件,她才跟你在一起了呢?”
慕容青逸放下茶碗,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你不是自诩情场高手的吗?这会儿没主意了?”
“哎?你还真别激我,法子有的是,问题是你敢不敢试?”薛醇不怀好意地回望过去,看得慕容青逸一愣。
******
苏欣婉孤零零地倚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朝街上新被压出的几道车辙印望了一阵,知道此时聂晓峰恐怕是早就走远了,伸手拿下肩膀上的包袱,有些颓丧地看一眼手里的纸条,一瘸一拐地慢慢转身往回走。
看来聂晓峰是料准了她会不顾病体跟了去,才故意早早跑掉的,现在留了这么个纸条和一百两银票,要她擅自珍重,有事情就去找慕容大哥。
“真是的,死聂晓峰,明知道我跟他不搭,还偏把我往他那边推。”自言自语一通,苏欣婉皱着眉撇撇嘴,把纸团朝甬路旁边干枯的矮树丛中一丢。
“不知道将军府不能随便丢垃圾的吗?你这么做,将军府的下人会很难过的。”
不想见到的人和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有不想被他看到的信。
苏欣婉忙急着朝纸团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慕容青逸比她更快,长臂一挥,纸团就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