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眉沉眸,皇帝这显然是相信了萧宇的说辞,认为李淑欣是在装病,偏偏听完萧宇之言后,太后自己也有了一丝怀疑。
见太后沉默,朱佑祁拂袖起身,“儿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厢朱游远见好戏看完,便也是迫不及待的礼了礼,“儿臣也先告退了。”
太后见得那二人匆匆离去的身影,终是沉郁着脸转头看向榻上,“哀家是叮嘱你要防着惜嫔,可哀家是要你把皇帝从惜嫔那夺回来,不是把皇帝往惜嫔那儿送。”
“姑妈也不相信欣儿吗?”李淑欣泪盈于眶,楚楚可怜。
太后皱了眉,有一瞬的迟疑,“哀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不信。”言罢太后随即起身,“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太后毫不迟疑的离去,让李淑欣不由得紧咬了唇瓣,终是瞪视向那婢女春桃,春桃连忙下跪,一面掌嘴,一面泣声哀求,“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淑欣却只是皱眉,闭目不言。
而那厢朱游远跟在朱佑祁身后出了幽芳阁,却是向皇帝辞了礼,“皇兄定是要去看望佳人,臣弟就不凑热闹了,臣弟告辞。”
朱佑祁看他那若见笑意的神情,微微挑眉,“你要去找萧太医?”
朱游远肆意一笑,“正是,这宫里难得有如此坦率的,臣弟自然是得与之交个朋友。”
朱佑祁微见皱眉,忧色于眸,“你莫不是真的……”
朱佑祁话未说透,朱游远惑然挑眉,“真的什么?”
朱佑祁黯然无奈,“罢了,没什么,你去吧!”这是他唯一的弟弟,就算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会选择支持他。
朱游远却是没领会朱佑祁的兄长之心,只是拱手一礼后便告辞了。
朱佑祁收拾心绪,转而径直往翔凤宫走去。一旁石全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上前去,“皇上,这是惜嫔娘娘着人送来的,说是要在皇上下旨召请命妇之前过目。”
朱佑祁脚步微顿,接过纸笺展开,见得其列名目,眉峰微挑,但终归被一丝忧色掩去,“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竟还顾着这些。”
石全不知那上头写了什么,但见皇帝神色,约莫又是心疼这惜嫔娘娘了,却是时,听得朱佑祁下了旨,“你去亲传朕口谕,十五那日设宴招待三位夫人,召文尚书夫人于辰时初刻入宫与文淑仪团聚,召李太傅夫人于巳时入宫,看望皇后,着吴太师夫人于巳时三刻携其嫡女入宫参宴,为全文淑仪与文夫人相聚,宴席一事就交由惜嫔全权负责。”
朱佑祁稍作停顿,沉眸道,“不过,对外只说午时设宴即可,无需透露太多。”
“奴才遵旨……”石全躬身领了命,却是有些皱眉不解,既然是邀请三位夫人共宴,为何中间要隔这么长时间?难道真只是像皇帝所说的,给几位夫人看望叙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