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浅荷,你们送阿诺回去,乞颜御医,你跟着回去诊脉,看看是否惊动了胎气。”真金轻声吩咐。
阿诺站起来,笑了两声走到琪琪格面前,“琪琪格,你来这府中多久了?”
“四个月。”琪琪格防备的答道。
“哦,那你应该是被人利用了。”阿诺声音很轻,可是在这沉默的大厅里却能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说罢,她又扫了一场所有的人,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离去。
阔阔真瞧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气的全身发抖,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利用?她是利用了,能被人利用那也只证明琪琪格她傻。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她分明就是说给真金听的。
真金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望着站在大厅中央的琪琪格,良久他才收回视线,转过头对阔阔真说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阔阔真望了一眼琪琪格,“阿木尔非王府妾侍乃是王府贵宾,琪琪格冒犯贵客理应闭门思过六个月,罚俸一年。”说罢,她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将手都伸出来。”
妾室们不知道为何,然而依旧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阔阔真目光一扫,最终落在一双雪白的手上,那手指细腻纤长,只是一道红痕尤为刺目。顺着手指渐渐将目光望上移,直到那张略带紧张的脸上才停了下来,“朱嘎沁?三丹欲以谋害阿木尔,扯断珠链祈于让其摔倒一尸三命,居心叵测实不能留,今日起赶出太子府。”
“太子妃娘娘,我错了,我错了。请娘娘绕过我这一次吧,请娘娘绕过我吧!”三丹慌张的跪倒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头的哀求着。
阔阔真望了一眼身旁的真金,想要开口求情却又怕会引火烧身。
真金站起来,缓步走到那名妾侍身旁,妾侍三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把抱住真觉得小腿,“太子爷,我不是故意将珠链扯断的,我不是故意的。”
真金低下头望着她,弯下腰将她拉起来。
侍妾三丹以为真金要饶恕她,愣愣的站在那里。
真金望了她一眼,大步从她身侧走过,“欲意害人,仗毙。”
大厅内忽然间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落似乎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真金大步走出厅堂。侍妾三丹愣愣的站了良久,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仗毙,竟然是仗毙。
所有人都心里升起了一层恐惧,常常听闻太子真金心慈,从不滥杀无辜,可是如今为什么会施行仗毙这种残忍的手段?
琪琪格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发软了,还好她没有开口反驳任由阔阔真惩罚,还好她没有对那个女人动手,还好她虽然受到一些侮辱却并不是丢了性命。那个女人竟然在太子心中如此重要,竟然重要到毫发无损还会有仗毙的惩罚,这是在警告还是在立威?
所有的侍妾都在偷偷的打量着阔阔真,太子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今日阿诺对她的态度可以见到她的地位已经开始不稳。这个时候,站队十分重要,她们一定要好好的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