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妈说不用了,我妈拽着我不放手:
“都成这样了,再不救救真的变成鬼了。”
到了神婆家,神婆眼睛一睁一闭,说:
“区区邪祟,吃颗辟邪丹就好了,八百。”
我妈伸手掏钱,我一把拦住,从嘴里吐出一只鬼爪递给神婆:
“我肚子里有成百上千个这东西,你先说说它的来历再收钱。”
神婆仍然眼睛一睁一闭:
“荒山野岭无主的冤魂所化,看我用镇魂铃破了它。”
神婆伸出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鸡爪子手,去拿桌子上被五色线缠绕的铜铃铛,我抬手就指挥鬼爪抢先拿了那个没用的东西摇了起来。
铜铃铛里面是个小铁球,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神婆想抢回铃铛,我手一缩,鬼爪拿着铃铛跳到空中。
我哈哈大笑:
“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拿不到手,还有脸收钱?”
神婆气的当场就破口大骂:
“你才是那个邪祟,今天我就要灭了你,为民除害。”
这话把我也惹毛了:
“我害哪家的民了?你个招摇撞骗的东西,我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省的你到处骗人钱财。”
我张嘴吐出更多鬼爪,把神婆家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我妈看我吐鬼爪,比吐瓜子皮还利索,两眼一翻白就晕了过去。
膏药抱着我妈,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
“五哥你疯了?你想吓死大姨啊?”
最后,蓝雪掏了八百块钱赔给神婆,我们三个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里,膏药问我刚才怎么回事,我抓着脑袋满脸痛苦: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刚才心里不想那样,但是有另外一股力量让我做了那些事。”
膏药从怀里掏出玉骨,问她,我是不是被鬼玺控制了?
玉骨看着我满脸无奈:
“是的,鬼玺的力量本来就强大,又借助了他解宝人的能力,以后你的身体就是它的身体,你们都可以使用它。”
我扣着嗓子眼想把鬼玺吐出来,玉骨说:
“没用的,鬼玺现在和你的肉体已经混成一物了,你不可能把它吐出来。”
我说:
“那我就去死,反正我不会让鬼玺占了我的身体。”
玉骨摇摇头:
“你死不了了,你吃了鬼玺,你就是鬼王。鬼王本来就是阴间的,不存在死不死的问题。”
我欲哭无泪,突然就绝望起来:
“难道我以后只能用这副鬼样子见人?”
玉骨沉默,蓝雪后退几步,只有膏药抱着我凄凄哀哀起来:
“五哥,你还没娶媳妇。你现在变的这么丑,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我一把推开膏药:
“娶鸡毛的媳妇,我现在活都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死。”
我张嘴吐出盘古斧,照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下去。
盘古斧的青芒划过我的脖子,从我背后掉了下去。
我摸了把脖子,没有出血,我也没有死。
这样都不行,那撞墙什么的更没用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也开始哀嚎起来: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些破事都让我遇到了?”
我和膏药哭的地动山摇,把我妈吵醒了。她老人家除了小时候揍我时看我哭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我哭成这逼样。
不过这次,我妈没有陪着我哭,而是起身回到她的房间,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