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促蓝雪把车开快点,想尽快找到姑罗帮我取出鬼玺,蓝雪却用我刚才的话慢悠悠地回怼我:
“急什么?我又不赶着去投胎。”
终于到了贵州,我们一路打听叫尺相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
看来玉骨说的没错,尺相只是个传说中的地方,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但是我不能放弃,我不能一辈子活在帽子和口罩的遮挡下,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鬼玺拿出来。
玉骨和蓝雪买了当地的苗族服饰,穿戴的漂漂亮亮的去玩了。
膏药担心她俩出意外,嘴上说着不情愿,脚下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去追她俩。
只有我,买了当地的地图,拿着姑罗牌,每天到处乱转悠,见人就问尺相在哪里。
没人知道,我就拿出姑罗牌继续问:
“这个地方在哪里?”
还是没人知道。
几天后,我开始往人烟稀少的山里跑,并且专门找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去打听。
终于,一个穿着无领大襟袖和大筒裤的老大爷,揉着害了红眼病一样的双眼看着姑罗牌说:
“天洞嘛,鼓藏节才会有的天象。你要找这个地方,可有的等喽。”
我问大爷啥意思,他一顿叽里呱啦的当地话,听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弄懂了大爷的意思,我的心里除了绝望,别的啥感觉都没有。
原来大爷说的鼓藏节,是苗族每十三年才举办一次的祭祖大典。这个活动,每次都要用四年才能完成全部内容。每一年,只举办其中的一个环节。
而当地鼓藏节的最后一个环节,三天前刚刚举办完。
我欲哭无泪。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啊。
回到住的地方,我躺在床上挺尸。
玉骨和蓝雪翻着一堆新买的衣服首饰你穿我戴,高兴的叽叽喳喳个没完。
膏药一个大男人,还没有两个小女人体力好,回来就累的睡着了。
我听着玉骨和蓝雪的吵闹声,心里烦躁的不行,忍不住大吼一声:
“别吵了。”
两个女人被吓了一跳,都回头看着我,房间里只有她们头上繁琐的银头饰在叮当作响。
玉骨反应很快,问我是不是没打听到尺相在哪里?
我喘着粗气没吭声。
蓝雪卸下头饰,小声说:
“我在当地有几个朋友,我打电话问问他们。”
电话一个个打通,一圈询问后,还是一无所获。
我放下支棱起来的耳朵,心里的灰暗更重了几分。
玉骨穿着传统的苗族衣服,厚重的布裙下,依然能感受到她身材的曼妙。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低下不打脂粉仍然美艳妖娆的脸对我说:
“要不,让小黑蛇带我们找找?”
我呲着几乎爆裂开的眼眶问她什么意思,玉骨说:
“尺相这个地方肯定是有的,只不过现在人的叫法和过去不一样了。小黑蛇是古物,没有落入阴间之前,也是游历过四方的,它应该能帮到我们。”
我心头的怒火又一次“腾”了起来:
“为什么不早说?没看见我这几天都愁成什么样了?”
玉骨直起纤纤细腰,水葱一样的嫩指抚弄着黑色长发,说:
“我要玩,你找到地方要出发,我当然不能急着告诉你。”
我气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你只顾着自己漂亮,也不看看我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玉骨一扭腰一回头,用上翘的眼角勾着看了我一眼:
“反正都丑了这么多天了,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