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车夫就带着他们转移了地方,因为他经常走这条路所以知道什么地方休息最合适。
顺着河流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地,草地旁也有树木,几人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两位,今夜的事我是绝对不会透露半点的,这帮土匪早就占领了三沙镇,他们无恶不作,现在有这位大人惩罚了他们,是三沙镇的荣幸!”
车夫陈恳的说道,又朝夜暝两人鞠了个躬。
白杳觉得这个车夫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的就将自己想打听的消息都问了车夫。
据车夫所说,这三沙镇在十年前有一伙人到了东岛村,东岛村里有一个山头里面都是东岛村的人,那里的人结成一起专门打家劫舍,自从那伙人来到了东岛村后就跟山头里的恶霸结盟,之后就成了土匪。
如今他们已经不仅仅是打家劫舍那么简单了,他们欺男霸女,还抓三沙镇的一些青年男女,经常有人失踪十有八九都是进了土匪窝,进了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三沙镇又是流放的边疆,经常有一些从富有之地流放来的人,这些人最后都会被带到土匪村里,之后就消失了。
车夫一边说一边拍大腿,那个恨啊!
至于反抗,也有很多人曾经反抗过,最大的一次是组织了好几百青年,想要剿灭土匪村,结果没有一个回来的,第二天,他们的头颅都挂在了土匪村外面,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反抗。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反应给朝廷,那就是镇长老早就是他们的人了,这些年镇长都给他们打掩护,而县长大人根本不管这样一个流放的三沙镇。
听了车夫的话,夜暝两人都沉默了,老百姓们哭喊的时候,京城还在内斗,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京城在内斗,老百姓要饿死冻死的时候,京城在内斗……
夜暝深感痛心,他好像明白了爷爷为什么让他远离京城,爷爷想让他看看老百姓们的生活,而不是只有政权和战场。爷爷应该是猜到了他的选择吧。
听完车夫的话后,两人都没胃口了,上了马车休息。
“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办?”
白杳觉得夜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那些人是他们两个一起杀的,她应该问一下他的想法。
“明天我的一小部分追随者会到这边,等他们查清楚了情况后,我们就将他们灭了”
夜暝很欣喜白杳会跟他商量事,这说明她学会依靠人了。
“他们人应该很多”
白杳依旧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的人也不少,灭个土匪村没事的,你跟我说说你进地下室时的具体场景”
夜暝说道。然后白杳就将在里面事细无巨细的跟夜暝讲了。
“你说,你去的时候看到他在喝酒,还有客人?你还记得那个客人长什么样吗?”
夜暝听到后抓住了重点,赶紧问到。
“我还记得,我画给你看”
白杳说道,还好她学过几个月的素描,还是执行任务时她扮演一个艺术生需要混进某个地方的内部时学的。
夜暝只见白杳又从她的袖子拿出了纸和笔,那笔很奇怪,没有毛,这能画得出来吗?还有这纸的质量还真不错。
白杳用纸和铅笔,借着月光,回忆着记忆,将她看到的那个客人一笔一划的画出来,可能还是有些偏差,因为她当时并没有仔细看。
所以白杳尽可能的将那人的特点画出来,白杳越画越觉得不对劲,也发觉了夜暝的用途,这并不像大周人,大周人的头发都是偏黑直的,而西戎人的头发都是偏卷黄的。
这人正是西戎人,虽然做了大周的打扮,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与大周人不一样的地方。
白杳将画好的画给了夜暝,只见夜暝看到画时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手上的画纸捏出了痕迹,但是想到这是白杳画的又不舍得毁坏。
“你认识?”
白杳见夜暝如此反应有些惊奇的问到。
“我认识,此人是西戎王朝太子的军师,南宫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