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守一直站在没说话,忽然听江念情说这话,上前给了江念情一巴掌,“爹娘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那胡家是你的外祖家,强盛些对你未来嫁人没有好处吗!”
“爹,你与胡家联姻多年,不也一直都在尚书位上,不生不降,反倒是胡家,由于爹的尚书位置,很多事都好办了许多。”
江守愣在原地,仔细思索江念情的话。
好像的确如此,胡氏嫁给她之前,胡家不过比江守厉害一些,如今却是平步青云,惹人艳羡。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江守在运作啊,江守扭头看向胡氏,眼神变了又变。
胡氏破口大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是你们逼迫我的。”江念情双膝跪地,“这次的事情是念情的错,请爹娘责罚。”
“跪祠堂!反思不清楚别出来!”胡氏气的又举起棍子,终究没敢打下去。
“是。”江念情面无表情地路过江念欣,走向祠堂。
临近正午,祠堂却通风极好。江念情跪在江氏的列祖列宗面前,一副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初秋的正午也没有那么炎热,江念情甚至有些发冷。
她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只承认自己太不小心,教人发现了马脚。江念情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居然还能被罚跪祠堂,真是人生头一遭。
胡氏说她不是救世主,江念情很赞同,她也从未指望自己能够解救苍生。但是不知为何,重生回来以后,总有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感觉。
更何况事关人命。
她笑自己太傻了,居然傻乎乎地妄想保护所有人。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风吹干脸上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到了夕阳西下,祠堂更加冷清。江念情裹紧自己单薄的外衣,随意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忽然,一颗小石子砸了进来,江念情诧异地回头,竟然是江念欣。江念情的表情一下变得冷漠,转过了头。
“看笑话倒是从来不迟到。”
江念欣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无措,手里提着食盒,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她尴尬地进入祠堂,将食盒放在江念情的面前。
“信不是我发现的。”江念欣对江念情说,“据我所知,这封信是今日爹在书房的桌子上发现的。”
“你妹放进去你怎么知晓在书桌上。”江念情睨着她,一脸不相信。
“我每日清晨去讨爹爹欢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念欣有点气急败坏,可爱地呼出气音,“你肯定不知道,你是江家大小姐,哪用做这事情。”
“所以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阿姐,”江念欣双手撑着下巴,眼中尽是亮晶晶,“阿姐好厉害。”
“这又是什么新方法?”江念情十分吃惊,见江念欣眼中的羡慕做不了假,便更加奇怪。“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