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怀生找到解决方案,旁边江怀宁的酸味已经弥漫在整个正堂里。
江怀宁酸溜溜地说:“原来念情只记得二哥,不记得三哥了。”
“怎么会!”江念情从江怀生的怀里再次扑到江怀宁的怀里,同样甜甜地喊了一声:“三哥!”
首座上的江守原本对江念情的气就消失了,眼看江念情将两位哥哥哄得如此开心,便爽朗地笑道:“我这个女儿啊,讨人欢心第一名。”
胡氏虽神色不明,却也为自己的女儿骄傲。这几日,胡氏也思考了许多,出嫁从夫,她的后半身也就寄托在儿子女儿身上了,江念情这次的事情确实做得不对,让胡氏对胡家十分过意不去,可是告诫过后江念情也没有再继续了,说明是听进去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见江守也原谅了江念情,胡氏不好再吊着脸,附和道:“是呀,想来这兄妹三个也就见过几次面,果真是血脉相连。”
江念情对着上座的父母行礼,与江怀生、江怀宁坐在一处。
“二哥三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自然,你二哥现在厉害着呢!”
“别听你二哥吹牛,师傅明明说我是练武奇才。”
江怀生与江怀宁身上有与谢玉衡不同的气质。说来也十分奇怪,江守自己是个文人,养出来的女儿也尚文,结果三个儿子都一心向武,尤其是江念情的嫡兄江怀黎,早早地就进入军营,跑到边境戍边去了,当初可把江守给气坏了。
奈何拗不过长子的倔脾气,江守最后还是随他去了。好在近几年来,江怀黎一路直升,目前已经坐上了参将的位置,江守顿觉前途一片光明,再见到江怀黎回家过年也有了更多的笑脸。
正堂里三兄妹欢声笑语说着练武趣事,那边江念欣扭扭捏捏地出现在门口,目光在江怀生与江怀宁之间飘飘忽忽,最后落在了江念情身上。
“女儿来晚了,请爹娘责罚。”
“今日大喜之日,说什么责罚。”胡氏一副贴心的模样,挥手让江念欣进来,坐在了江念情的旁边。
经历了之前跪祠堂的事情,江念情确实对江念欣有了一定的改观,虽然也没有说完全接纳她,但也没有在这种场合冷落她。
“二哥,三哥,这是五妹念欣,”随后,江念情转身递给江念欣一个眼色,“念欣,快跟哥哥们打个招呼。”
江念欣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对二哥三哥行礼。惹得江怀宁哈哈大笑道:“五妹倒是习武的好料子,哈哈哈哈哈哈。”
“三哥惯是喜欢打趣人,念欣别放在心上。”江念情轻声说。
“好……好的。”
江念欣有些受宠若惊。她早就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本就没有见过两位哥哥,之前虽对江念情有过一点帮助,但没想到江念情居然会在这种场合帮自己开脱。江念欣只觉得自己之前瞎了眼,被猪油糊了心,怎么还故意去针对江念情呢。
兄妹四个聊得酣畅淋漓,江守与胡氏也待不住了,便说刘他们四个继续闹,自己先去休息。四个人自然无不同意。
江守与胡氏走后,江念情命自己的小厨房炒几个下酒菜,再将屋里的好酒都端上来。谢宁心爱喝酒,每次寻到好酒都会给江念情带一份,于是江念情的屋里不多时也藏酒满满,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