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再次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人一旦喜爱那强迫性醒来,之后再想睡着不容易。
严如山帮她穿上外套,扶着她下楼洗漱梳头;整理好后,又将人带到大厅落座,给她倒来一杯温水,这才喜爱那有心思去去看大厅内是否有人,然,只见到了垂首似睡非睡的顾令国。
“顾同志,方同志呢?”
“方同志在楼上午休,我去叫他。”顾令国一下子精神头就起来了,快步上楼去到他们共同住的房间,推开门喊人,“方同志,起床了,钟同志已经起来了。”
方国忠下意识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来了。”
方国忠没脱衣裳,穿鞋便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严如山打量了他一眼,“方同志,先去洗把脸吧,等会儿咱们就走。”
“好,稍等。”方国忠时刻谨记狗蛋的教训,嘴欠也不敢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三人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方国忠才洗完脸,刷牙了出来。
严如山扶着毓秀起身往外走,到了外头,又回身锁门,这才一道离开;走出大院大门口,车子停在大院外,严如山将毓秀安置到后座,这才有心思询问。
“你们谁会开车?”
顾令国道:“我会,我来开,您和钟同志坐后面;方同志副驾。”
“成,开车的时候慢点儿,有的路不好走,不能颠着毓秀。”严如山弯腰进后座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顾令国谨记在心,驱车去往华大的路上,虽然会几次问路,但车速控制的很好,车子开的平稳;遇到烂路也不会颠簸到哪儿去,对此,严如山是满意的。
华大大门口,人来人往,九十月份天气逐渐转凉,大家穿上了两件衣裳。
“可真热闹。”毓秀瞅着久违的华大,心头不由自主的冒出怀念的心思,“没请假之前经常见到这一幕,没觉得有什么;今儿个再一看,反而会生出一种回母校的感情。”
人是一种奇怪又矛盾的物种。
“是啊!”严如山赞同颔首,“你不说我还没心思去观察,你一说,我倒是觉得很亲切。”
看到母校,难免会觉得亲切。
钟毓秀点头,“可不是嘛!不知道郭校长、丁教授是在上课,还是在办公室。”
“你身体不方便,还是不上楼为好。”一爬楼,他就心惊胆颤。
“也行。”知晓他的担忧,钟毓秀不是那种明知爱人担心还故意去作的人,“咱们去学校里走走,再去医大看看。”
严如山自然没意见,扶着她到华大门口门岗处做登记;不想门岗处的值班人员一眼认出钟毓秀。
“是您啊!钟教授,您这是回来看看?听说您请假了,原来是怀孕了。”守门的是老大爷,别看这位老大爷穿着不咋地,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他本身是学校一位教授的父亲,平反之后不想回原来的工作岗位,这才来收大门。
学校给的工资还没人家以前三个月的工资多,加上平反时给了补贴;这位老大爷的家底不薄,厚实着呢。
在八十年代初,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