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才脸带浅笑,走进办公室,将一份油纸包放到她面前,“这是下午带的糖果,同事们都分了分,这份是给钟医生准备了;初来匝道,我和梁明柯第一个认识的是院长,第二个认识的你,钟医生。不出意外,日后我们都是同事。”
“太客气了。”钟毓秀耐着性子和他打太极,“医院的同志们都有这么多?”
“也不是,我们和他们没多少交集,不是很熟;给您和院长的东西一样多的。”纪良才转身摆摆手走了。
钟毓秀瞅着桌上的油纸包,扒拉过来,打开一看;确实是糖果,不过,不是国内的糖,而是国外的,多是巧克力,还有一些牛奶糖。
在国外,这些东西不贵重,比较平常;在国内不一样,他们倒是会收买人心,医院上班的人多是生活条件一般的人家,得了这种好东西还不知欢喜成什么样儿了。
“顾令国,方国忠。”
“在,钟同志。”顾令国、方国忠猛起身走来,“钟同志有什么吩咐?”
钟毓秀把油纸包好交给他们,“给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处置。”
“这........”顾令国一时间不知该接还是该拒绝,他们都是看着那名男医生进钟同志的办公室的,他手里拿的东西就是钟同志现在递给他们的东西;钟同志既然给他们,那说明不想要,但这是人家送的。
“拿着,我不爱吃这些玩意儿。”油纸包在手上抛了抛,干脆利索的扔给他们。
顾令国忙抬手接,“钟同志,这些人家送您的。”
“这些东西在国内是稀罕物,在国外是随处可见的东西。”既然给了她,怎么处理都是她的事儿,“不要就扔了,要就收着。”
“要。”
顾令国敬礼道谢,“多谢钟同志,我和方国忠分一分,我的这份寄回家给孩子尝尝鲜。”
钟毓秀不置可否。
方国忠随后道谢,跟着顾令国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长椅上重新落座;目光瞄着顾令国手上的东西,“打开看看?”
“回去再看,这里不方便。”人来人往的,他们现在打开,被人传出去了,人家得说钟毓秀同志清高自傲;男医生刚来送了东西,转手就到了他们手里,关键是他们的身份没过明路的。
“嗯。”方国忠不是蠢货,提一句便也明白过来。
“有人来了,我们分开坐。”顾令国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对面长椅上。
方国忠没时间应付他,暗自打量走过来的好几个女人,有青年有中年,还有小女孩儿;她们的目标是钟毓秀所在的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钟毓秀放下手中医书,朝门口看去,一共来了五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两个青年妇女,一个小女孩儿。
“钟医生,可算见到您了,我们都来好多趟了;每次来一打听,那些护士都说您请假了,我家孙女得麻烦您给看看。”说话的是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