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张家,眾灵岛,一个小世界里的人和事,这和小云天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尽管表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模样,但在背地里都使着劲儿的想要往上爬。
话说一个修者要那么高的地位干啥?
资源,一切都是为了资源!
宋钰一边悠闲的喝着酒,一边侧耳倾听着欧阳鸣的那一肚子苦水。
比吃了苦瓜还苦!
原本欧阳家就低张家一等,尽管明面上摆出来的是欧阳敬德,但在暗地里,其实还是张家说的算。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那为啥呢?
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二大于一。
用欧阳鸣的话说,张家有一种双修秘术,每一代的家主,几乎都是一男一女,修为一样,皆是金丹后期的大境界。
反观欧阳家,就算再怎么努力,倾家族之力,所能培育出的也仅仅是一名金丹后期,和张家一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更何况,张家还有那件东西!
“宋老弟,你见过吧?”
宋钰闻言点头,玩弄着手里的酒杯道:“真极至宝?”
“你不觉着不公平吗?”欧阳鸣大口的喝着酒。
宋钰则道:“这世上有公平的事儿吗?”
欧阳鸣笑了,哈哈大笑的拍着蛤蟆的肩膀,一度让宋钰以为这人莫不是疯了?
因为他不觉着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欧阳鸣笑着笑着,便又变成了苦笑,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直接拿起酒坛大口的喝着。
他和欧阳敬德是表兄弟,后者的修炼天赋极佳,而他也不差,但比起他的表兄似乎总是差上那么一点。
所以欧阳敬德得到了家族的力捧,而他只能默默的一个人努着力。
只是不曾想,时过境迁的他们,虽然都有了别人难以企及的实力,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欧阳鸣很是不忿,对命运,还有他自己!
宋钰摇着头,叹着气,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人之一族,不过这副“何事悲风秋画扇”的样子,却都是一个德行。
“烂泥!”
蛤蟆心底骂了一句,但到底能不能扶上墙,还是另说。
于是他道:“杀了他!”
欧阳鸣醉眼朦胧的似乎没太听懂,好像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杀谁?”
蛤蟆喝了口酒道:“也杀了她!”
这一次欧阳鸣是真的听明白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就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都杀了?”
“嗯!”宋钰伸出筷子夹了口菜,回答的很是干脆,那副模样和语气就好像理应如此,天经地义的一样。
反观欧阳敬德只觉着一阵的口干舌燥,连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宋钰则道:“这就好比走路,遇见了坡就得上,遇见了坑,跨不过去就绕着走,要是还不行,那就填平它。”
“但是这个坑有点大啊!”欧阳鸣如此的说着。
这可就不是醉话了,宋钰看着他眼角的泛起的那道光,然后微微一笑:“坑是死的,人是活的,脑子这东西可是要多动的。”
“哦?”欧阳鸣放下了酒杯,但好像又有点放不开的尴尬,却又因为四周的环境,让他有些忐忑难安。
“换个地方说!”
宋钰点头:“这里的酒确实不怎么样。”
“我家里有好酒,走,去我那!”欧阳鸣一手拉着宋钰,生怕这人不去。
“欧阳大哥,这事儿想的怕不是一天了吧。”
宋钰一边跟着他走,一边似有深意的说着。
欧阳鸣则满脸的尴尬:“想归想,可从来就不敢想真有这么一天。”
“欧阳敬德真的去了?”宋钰试探着问道。
而这时两人已经下了楼,欧阳鸣面色一沉的点头道:“本命玉牌已碎,该是陨落了!”
蛤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心中暗道:“死的漂亮!”
但同时对于外边的那头白龙,宋钰不禁又是一阵的忌惮。
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啊!
“所以今日听你这么一提起,为兄才真会动了这个念头。”欧阳鸣站定了身形,又深呼了一口气,浑身的酒气也就此而散。
见宋钰看他,于是苦笑道:“因为再不这么做,欧阳家怕是要彻底的沦为张家的附庸,永无抬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