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还是没抢过申白雪,对方把手中的那罐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还有酒呢?哪去了?”申白雪脸上泛着潮红,醉眼惺忪地道。
“白雪,你别喝了,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既然你不想和陆司言分开,为什么还要单方面提解除婚约?说出去的话,再想收回来,就难了!”沈知心看她这样,也有些担忧。
“我不想分开有什么用啊?陆司言讨厌我,他一直都看不惯我!我当着双方长辈的面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什么反对意见都没提,说不定心里高兴死了呢。知心,我要把陆司言彻底地从我心里拔出去!”
看着申白雪难受的样子,沈知心叹了一口气。
“你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真的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吗?恐怕有些种子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申白雪酒劲上来了,呜咽出声。
“知心,我……我心里好难受。半个月前,我还高兴着呢,我在学校里有了朋友,也跟喜欢的人订婚了。可现在,我心里空空的,突然没了目标……”
沈知心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啊,我和吴婷婷、张晶她们都会陪着你的。”
申白雪一听,哭声更大了,她抬头望着沈知心,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
“知心,我很感谢你,感谢你把……我从歧途中给拉了出来,让我……往正道上走。遇到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过分……我心里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家里人让我……离你远……一点。”
沈知心突然想到刚刚陆司言把她拉到一边时,说的话,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道。
“为什么?”
“因为……”申白雪又呜咽出声,“我妈说无论是谁,只要靠近了你,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无论是谁,只要靠近她,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
她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在京市,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只想顺利毕业,获得毕业证书,为什么靠近她的人,会有危险?
她心里莫名地一慌,捉住申白雪的手腕。
“白雪,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申白雪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嘟囔着嘴巴道。
“不,我不能说,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我妈不让我说,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沈知心想趁申白雪有些醉意的时候,从她口中撬出一些话,谁知道对方抱着她的腰身,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吴婷婷和张晶一起帮着沈知心把申白雪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吴婷婷道:“白雪这情路还真坎坷,看来她和陆司言这次算是彻底掰了。”
“没想到一罐啤酒就被整下去了,看来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个纸老虎。”
沈知心脸色凝重,还在想刚刚申白雪说的话。
“知心,白雪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那是喝多了说的胡话,什么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一直在南城生活,跟她家能有什么关系,扯的也忒远了。”
“可是申妈妈说,靠近我的人都会有危险。”沈知心心不在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