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遥远的彩云岛上,由于时差相差了十三个小时,此时正是清晨朝阳升起之际。
严若萱和严若汐并排站在彩云岛上的一片悬崖边,两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
因为这两姐妹现在和庞永霞,袁紫衣,素儿等人在一起,感觉到特别自卑。庞永霞等人好歹都还有一身功夫,偶尔还能帮上林东阳一点忙,可她们两姐妹却就像两个废物似的,现在除了吃就只能睡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姐,我想回家……”严若汐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双眼突然滚落两行晶莹的泪珠。
“哎……”严若萱长叹一声,伸出左手搭着站在她左侧的严若汐的肩膀:“若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想回去。你东阳哥哥现在只能和袁姐在一起了,我们都没希望了。其实就算还有希望,我也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严若萱说完这话的时候,脸色更加暗淡了,并且又马上补了一句:“哪怕他现在变成瘸子了,我觉得自己都不配跟他在一起了。”
“姐,其实你在三年前有很多机会跟东阳哥哥生米煮成熟饭的,可惜你全都错过了。”严若汐一脸惋惜的样子:“如果他在三四年前刚回平江时,你对他哪怕稍微好一点点,你们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把机会给了袁姐姐和那个美智子,有时候我都替你感到挺可惜的。如果你那时候把握住了机会,不要那么势利,你跟东阳哥哥的孩子都差不多能打酱油了,至少绝对要比庞永霞那个孩子大。”
“哎,别说了……”严若萱摇了摇头:“其实,我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惜的。这是我自己性格使然,当时的我那么势利,活该我得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倒是你,你一直劝我对他好一点,你一直那么爱着他,一直都没看不起他,可哪又怎样呢?他还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给你。
我不为自己感到惋惜,倒是为你觉得挺不值得的。你,其实是一个很值得他好好爱的女人。至于我,呵呵,别说跟袁紫衣和美智子相比,就是跟你比我都觉得自惭形秽。”
“姐,我们就别聊这些了……”严若汐苦笑着抹了一把眼泪:“呵呵,姐,你说做人为什么会那么累,东阳哥哥昏迷了三年,我们每天做梦都在盼着他快点醒过来,现在他醒了,结果却一下就被人抢走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别醒过来呢,好歹我们还能天天陪在他身边,好歹那时候还有点盼头,现在却连一点盼头都没了。
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死就死,死了一了百了,总比呆在这里等着变成神经病要强多了。继续呆在这里,我们迟早都得神经,你看,我们只来一天就感觉到有些受不了啦。哼哼……”
严若汐冷笑一声:“这些年走来,亏我还给东阳哥哥唱过那么多次‘还有我’这首歌,现在回想一下,真的好尴尬,真的好悲哀。”
“尴尬什么?悲哀什么?”严若萱有些狐疑地望着严若汐。
“因为我对东阳哥哥唱那首歌的时候,我总是想告诉他,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他,也还有我会一直陪着他!”严若汐摊开双手:“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了他,我也没有资格陪着他,这难道不尴尬吗?这难道不悲哀吗?”
“哎……”严若萱又是一声长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汐,别这么想,他其实也是身不由己,我能看出来,他心里其实很在乎我们的……”
“在乎又有什么用?”严若汐眼中含泪地望着严若萱:“就算他多在乎,我们也配不上他呀?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想跟他在一起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可惜我们不够格呀。
就算东阳哥哥以后真的愿意跟我们在一起,我觉得那也是对我们的一种同情,这样的爱明显是不平等的,身份悬殊太大了。
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觉得就算以后东阳哥哥愿意娶我们,我也会觉得很自卑,我也会觉得我肯定在他和他那些兄弟姐妹们面前抬不起头。他那么优秀,我们凭什么拥有他?他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危险,我们为什么要那么自私地去当他的拖油瓶……”
“两位小姐,无须如此妄自菲薄!”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
回头一看,两位长得一模一样,全都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并排从二人身后的树林里走出来。
只见两位老妇人一走到严若萱和严若汐跟前,便马上双膝跪地,一起跪在两姐妹跟前,齐声说道:“老妇叩见二位夫人!”